申公豹一怔:“這是為何,師兄?”
玉鼎道:“師弟不覺得你這個坐騎……有些不妥嗎?”
“這家伙本來是我逮來給師兄當坐騎的,師兄不要,我看閑著也是閑著趕路也十分迅捷就自己騎乘了,要說不妥……”申公豹蹙眉沉吟不語。
玉鼎意味深長道:“師弟,雖然咱們玉虛宮沒有這個規矩,但可莫要忘本啊!”
“忘本?”
申公豹悚然一驚,瞬間冷汗涔涔而下。
他本來就因是豹子得道而自卑,在玉虛宮學藝的時候也因為這個身份,所以受到同門的冷落疏離。
這要是他以豹子為坐騎的事兒掃在同門眼里指不定說他什么呢,但做豹忘本四個字是少不了的。
他滿頭大汗驚慌的看向玉鼎:“那師尊……”
“師尊那邊你不用擔心,你也記住,師尊從未說過厭惡所有異類種族的話。”
玉鼎說道:“師尊祂只是厭惡那些多年修道褪去皮毛,但仍舊肆無忌憚,胡作非為,全無仙人德行和規矩的孽障罷了。”
在玉鼎一番勸說寬慰下,本來冷汗直冒的申公豹冷靜了下來。
他由衷感激道:“多謝師兄,我記住了。”
玉鼎深深看了眼申公豹:“所以,你不要再因為你的身份而自卑、敏感了,縱然是師兄我也做不到所有人喜歡你信不信,你要想著討厭咱們的人多了他算老幾?”
托那個好徒弟的福,現在天庭對他有意見的人挺多的。
申公豹笑著點頭打開袖子將雷影豹王放了出來,問道:“那師兄現在可缺坐騎么?”
玉鼎見左右無人便神秘的拉開自己的左袖,申公豹低頭看去。
“吼!”
一聲長嘯夾雜著滔天兇氣如颶風從袖中噴出,吹的申公豹神情扭曲,披頭散發。
待這股暴風停下,神情驚駭的申公豹就見玉鼎袖中臥著一只背后生著雙翅,形若白虎的兇獸,散發著令他都心悸的氣息。
雷影豹王早已嚇的癱軟在地瑟瑟發抖。
“這……這是……”申公豹驚得說不出話來。
玉鼎干咳一聲道:“這是為兄的坐騎!”
申公豹老臉一紅,見到玉鼎這般強大的坐騎后,他也說不出送坐騎的話了。
“你這孽障曾占山為王,而今你背負貧道這些年,也是時候還你自由了。
申公豹道:“此乃是昆侖山,你就找個地方潛心修煉,待洗去一身妖氣,未嘗沒有機會可以得一個正果。”
那豹王如人一般后腿直立而起,前腿合十一禮后,縱身朝著山下跑去了。
當即玉鼎和申公豹往山頂玉清圣境而來。
“對了,師兄,你還記得姜子牙嗎?”申公豹問道。
玉鼎心中微詫臉上不動聲色的點頭:“記得,他根基有些差,師尊曾命我代師授藝,前些年下山去了,怎么了?”
“他下山后我也曾去找過他一趟,那時他已成親娶了個夫人馬氏。”
申公豹說著怒道:“師兄,你不知道,那老娘們兒好生厲害啊,完全就是個悍婦,抓了姜子牙滿臉花不說還拿著個掃把追的他在村里抱頭鼠竄,無人敢攔啊。”
這個我愛聽……玉鼎眉頭一挑八卦道:“細嗦細嗦!”
“我看不過打掉了她手中掃把,還沒把她怎么著呢,她就往坐地上撒潑打滾惡人先告狀,連哭帶罵說我一個大男人欺負她一個婦道人家。”
申公豹又氣又無奈道:“師兄你不知道,當時那么多人都看著我啊,我第一回上姜子牙的門就遇到這種事……當時我真恨不得地上挖個洞鉆進去。”
玉鼎輕輕點頭:“嗯嗯,然后呢?”
申公豹無語道:“姜子牙怕丟人湊上去勸說起來回家,結果那老娘們又來勁兒了爬起來對我們又抓又撓,拿著掃把追打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說著默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噗……玉鼎努力忍住笑,詫異道:“你一個仙人被抓傷了?”
申公豹干咳一聲納悶道:“我也奇怪一個凡人老娘們兒怎么能破開我護體仙光,傷到我真仙之體的,此事師兄怎么看呢?”
承載了掃把星的晦氣唄我還能怎么看……玉鼎一本正經道:“可能是姜師弟的夫人天賦異稟吧,你沒用法術收拾一下她?給她臉了還!”
換成他可沒有這樣的好脾氣,惹到他砍了先送上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