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海神魔棒法,寧易已悟至第三十七式,如此進度,堪稱驚人。
這還是寧易有意放慢速度的結果,否則能領悟到六十式。
這一日,寧易從棒法真意驚醒,睜開眼睛,看到了許先生。
“聽大王說,你已領悟了三十七式。”
許先生臉上掛著笑容,說道:“如此進度,當真是白猿一族的福運。看來用不了多久,便能盡得覆海棒法真意。”
“先生過講了。”
寧易抓了抓腦袋,眼中卻是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許先生已悟至五十式,你也別太過驕傲。”
白猿王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瞥了寧易一眼,說道:“覆海神魔棒法,越往后,領悟起來越不易。這方面,許先生想必感悟頗多。”
“說來慚愧。”
許先生笑著點點頭,說道:“前四十式,我花費了三年時間,此后十式,用了整整三十年。此后卡在第五十式,整整十年不得寸進。”
寧易看了許先生一眼,有些意外。
難怪此人被奉為座上賓,就連孫武界雖然不喜他的行事作風,卻極佩服他的本事,原來他竟把覆海神魔棒法,領悟至這等境界。
“先生莫要自慚,白猿一族,連悟至三十式的都寥寥無幾。”
白猿王嘆息一聲,神色有些復雜地說道:“人族天生智慧,白猿一族不能比也。”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
聊了幾句后,三人便改換的話題。從棒法真意開始,聊到昆吾局勢,人族與狼族的大戰等等。
結束之時,許先生看向寧易,笑著說道:“聽說你最近對煉器一道很感興趣,打算復制那些釀酒石桶。”
“是的,先生。”
提起此事,寧易眼睛微微亮了一些,臉上露出堅毅的神色,沉聲說道:“先生也知道,猴兒酒是我族的命脈之一。那些釀酒石桶,乃是重中之重。若不能掌控煉氣之法,一旦石桶被毀,后果不堪設想。”
“哈哈,好志氣。”
許先生嘆息一聲,連白猿王也微微側目,瞥了寧易一眼,瞳孔深處,露出些許遲疑,隨后被一股堅毅之色取代。
“我恰好會一些煉器之道。”
許先生沉思一下,說道:“那些石桶,我也曾研究過一段時間。真仙手法,著實精妙絕倫。普通的石材在他手中,亦能變成傳承至寶,著實令人大開眼界。你若有般志向,過后咱們可以去酒窖中尋一石桶,探討一二。”
“太好了。”
寧易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一躍而起,說道:“先生,咱們這便走吧。”
許先生與白猿王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果然是猴孫性子。
辭別白猿王,二人一路來到酒窖。
許先生對這里似乎輕車熟路,守衛白猿并未攔他。兩人尋了一個百年酒壇,許先生叔叔而談,講起這石桶的奧妙。
這些日子,寧易已有所得。
說來令人驚嘆,這些石桶,材料是就地取材的普通石料,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真正讓石桶化腐朽為神奇的是桶內陣紋。
這一點,寧易是領悟了幾日后才發現的真相。
許先生對石桶顯然進行了深入研究,所講已經涉及了陣紋內核,這些東西寧易大多都領悟了一些,不過聽他所講,也能受到一些啟發。
兩人一說一講,眼中已無他物,轉眼便是半日。
期間,孫武界來了一趟,暗中觀察了兩人一會,又隱入黑暗中。
“不相,接下來的話,關系到你的性命。我說你聽,且莫露出異常。”
許先生嘴中不停,突然一道傳音,直入寧易神魂之中。
傳聲之人,正是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