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名青年,生的面如冠玉,眉眼間透著幾分霸意。
不是旁人,正是清圓曾提起的四皇子,楊宗鼎。
“你這小子,又起什么壞心眼。”
老人瞥了孫子一眼,活了一輩子,那能不知道這小子在冒壞。
“太奶奶真是冤枉我了。”
楊宗鼎一臉委屈之色,說道:“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今日大家都在,咱們就考校一下駙馬,看看是否真如外界傳言那般,天資過人。”
“是極,是極。”
一個穿著華貴的衣服的夫人連聲附和,說道:“我家那位額駙初次入宮,也經歷過這陣仗,老祖宗可不要厚此薄彼。都說清圓妹妹嫁的好,咱們姐妹可要好好瞧瞧,額駙是否真有外界傳的那般好。”
說話的是大公主清月,她嫁給了幽州刺史之子。
不過公主出嫁,一般很少出長安,清月在長安城,便住在公主府。
一群女人連聲附和,嘰嘰喳喳,吵的老祖宗頭大,手背手心都是肉,無奈道:“行行,聽你們的。”
牧滄玄見到這一幕,著實有點無語。
瞥了一眼臉色陰沉的清圓,微微嘖舌,這位公主在宮里的人緣可不怎么好啊,怎么一面倒的想看她笑話。
清圓似乎感受到牧滄玄的打趣目光,瞪了他一眼,沖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答應。
“駙馬,你可愿意。”
老祖宗打量著牧滄玄,笑著問道。
“太奶奶。”
清圓抓住老祖宗的衣袖,搖啊搖,語氣中透著撒嬌的味道,說道:“他們欺負清圓,你也幫腔,清圓好生難過。”
“你這丫頭,小輩鬧著玩,哪有欺負你了。”
老祖宗拍了拍清圓的手,欣慰地笑著說道:“不錯,知道心疼駙馬,放心,太奶奶幫你盯著,不會讓駙馬吃虧。”
清圓無奈,瞥了牧滄玄一眼,眼中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這群人有備而發,所謂考校肯定不簡單,萬一牧滄玄敗了,不光自己丟了臉面,只怕牧滄玄也要吃虧。
“不知是如何考校之法?”
牧滄玄見推脫不掉,點點頭,應了下來。
“怎么,駙馬這是怕了。”
四殿下嘴角露出一絲挑釁般的笑容,沉聲說道:“若是知道考題,考試還有什么意思。還是說駙馬作弊慣了,連一點冒險之心都沒了,嘖嘖,這么看來,和我的小書童倒有幾分相像。”
哈哈……
此話一出,在場內引發一陣哄笑。
四殿下的小書童,可不是正常男子,而一個生的唇紅齒白的小太監。他這話把牧滄玄比作太監,著實充滿了惡意。
“太奶奶。”
清圓氣的眼中含著煞氣,不依的叫道。
“斗斗嘴,莫急、莫急。”
老祖宗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似乎也有考校牧滄玄的意思,想看看他如何應對。
牧滄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如今他貴為安云伯,背后有云侯府的一枝當靠山,可不是什么人隨便可以揉捏的存在。所以,行事做事,無須顧及太多。即便對方是皇子,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也無須顧及。
“既然四殿下這般說了,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