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巖眼睛中閃過一抹精光,突然收了寶劍,苦笑一聲,看著肖時問道:“肖兄可以法寶,可以破開這碎石。”
“依趙兄練氣巔峰的修為都破不開,為兄就更別提了。”
肖時搖了搖頭,連嘗試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剛剛趙巖出手他都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自己出手也是白白浪費真元。不如留著,以待突變。畢竟,一旦真元耗盡,如果還出不去。礦洞中再發生一些變故,那就只能等死了。
“那只能等著被救了。”
肖時苦笑著點了點頭,身體靠近一旁的巖壁,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環境。
“如何?”
礦井外,三人剛剛站定,玄鬼盯著寧易,悄悄傳聲問道。
“甕中之鱉,只差最后一擊。”
寧易眼簾微微低垂,瞳孔之中暈開大片大片的土黃色神光。下一刻,寧易低喝一聲,猛地一拳右拳,一股淡淡不可察的法則之力涌入大地。
肖時、趙巖二人置身的通道中,毫無征兆塌陷下來。
百萬斤堅硬巖石,如同泰山壓頂,朝著二人重重砸下,方圓四周,毫無躲避之地。
“該死!”
趙巖怒罵一聲,眼中露出一抹恐懼之色,最糟糕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好在他早有準備,目光如電,盯著擠壓而下巖石,突然縱身一躍,來到數米開外。體內真元盡數注入靈劍中,長劍光芒耀眼如大日,猛的刺出,靈劍發生不堪重負的聲響,巨石之中,赫然多出一個僅容納一人的洞穴。
趙巖剛剛縮身鉆入其中,無數巨石轟然間砸下,塞滿了整個通道。
另一邊,肖時見到這一幕,不慌不忙地從儲物法器中掏出一張玉簡,捏碎之后,一抹黃土色的光芒籠罩周身。巨石砸下,穿過黃色寶光,猶遇無物一般,趙巖并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趙兄,抱歉,土遁符太過珍貴,為兄也只此一枚。”
肖時瞥了趙巖埋身之地,稍稍辨認了一下方向,化為一道流光,準備遁出礦山。
便在這時,一道無形法則力量掃過。
四周巨石瞬間變得堅硬無比,肖時像是被一條游動的魚兒,周圍的水瞬間變成堅硬的巖石,連慘叫都不曾發生一聲,便在恐怖的擠壓力下被碾成一團肉泥碎血,流淌于碎石間。
一點淡淡靈光,散發著玄妙的氣息,在碎肉中一閃一閃。
“得手了。”
寧易緩緩抬起眼簾,眼中神光收斂不見。
玄鬼點了點頭,三眼相視一眼,不等趙家金丹境的好手趕來,各使神通,瞬間消失在原地。以三人的神通,便是金丹境的修士在此,不注意下,也難察覺他們離開。
距榕城數十公里外,三人一處山谷中停下。
玄鬼拿出象征著秘影衛令牌,一道神魂沉入其中,報告任務進度。片刻后,玄鬼微微皺眉,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如何?”
詭畫好奇問道。
“命令是原地等待,上邊正在評估。”
“呵,看來咱們預料的不差。”
寧易輕笑一聲,說道:“肖時確實是一根引線,上頭估計也在等,看看他的死是否達到了預期效果。”
“那就等等吧,我也很好奇,區區一名練氣境的修士之死,到底能夠引起多大動靜。”
詭畫輕笑一聲,問道:“兩位難道不覺得此事有些詭異。如果地仙宗不深察,肖時之死,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如果真想要用礦山深處的仙井引起鹿山候與地仙宗的爭斗,讓肖時死前把消息傳出去,是否效果會更佳。”
“老夫確實有此疑惑。”
玄鬼微微皺眉,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后看向寧易。
“想這么干嘛!”
寧易兩手一攤,說道:“上頭布下的局,我等都是棋子,當棋子就要有當棋子的覺悟,知道得太多,反而會影響整個棋局。”
“說的太好了。”
詭畫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而后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是別人,或許會信,你嗎?不久前可是剛剛掀翻了一盤棋。嘖嘖,連四支柱之一的白面都因此要搏命求生。”
“嗯。”
玄鬼剛想開口揶揄寧易一句,突然令牌一顫,來了消息。
一縷神魂沉入其中,玄鬼面色突然大變,眼中露出一抹吃驚之色。
寧易、詭畫相視一眼,心不由的提了起來。
數息之后,玄鬼收起令牌,眼中精光閃爍,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一抹恐懼。
“什么情況!”
詭畫在也忍不住,出言打斷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