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戰術刀和村雨碰撞在了一起,就像是有炸彈在咫尺間炸裂,巨大的轟鳴幾乎要刺破耳膜。
村雨壓著戰術刀的刀刃向上挑,撕拉出閃耀的火花,村雨鋒銳的刀尖上有燈影劃過,似乎帶著能把心肺都凍結的寒氣。
刀鋒逼近!
路明非沒有猶豫,手中的戰術刀即刻脫手卸力,自己則蹬了一腳地面,立刻后退,刀鋒擦著路明非的面罩劃過,切斷了一縷額發。
碎裂的額發在風中散開,慢悠悠地落地。
戰術刀呼嘯著飛出,在空氣中旋轉得像是一道黑色鐵幕,嘭的一聲,戰術刀狠狠地插入了教堂花崗巖的墻壁之內,直到刀身消失,只在外面留下了一把黑色的刀柄。
酒德麻衣配的這把戰術刀本來就只有10cm左右,功能性大于實戰性,要用這么短的刀和楚子航的村雨對拼,無異于自殺。
所以,路明非根本就每想著用戰術刀和村雨對拼,只是用它攔住了楚子航的最危險的第一擊,就讓它脫手。
也是因為要避免被學院的人認出身份,路明非此刻并沒有攜帶他的雙手小太刀,才會讓路明非在現在的白刃戰陷入了劣勢,只能選擇這種肉體攻擊。
自由一日上,路明非就是依靠著兩把小太刀直接掉了凱撒,為獅心會取得了自由一日的冠軍。
如今那一段終局之戰的視頻還在學院論壇上廣為流傳,雙手小太刀已經成為了他標志性的武器,路明非不敢冒險使用。
再加上刀械這種東西相比于槍支,確實難以攜帶,局限于也更大。
路明非干脆就只帶了一把戰術刀,如今它已經脫手。
楚子航也沒想到路明非會如此干脆的讓武器脫手,所以剛剛那一刀用了全力,從小腿到腰部再到手臂全都在發力,力量強大得能斬斷鋼鐵,卻也讓身體帶上龐大的運動慣性,無法再第一時間收回。
下一秒,路明非就一腳蹬在花崗巖的墻壁,擦過回防的村雨刀身,以手肘為矛,向著楚子航狠狠地撞過去。
路明非對楚子航的身體素質很了解,當初在暴血的情況下,楚子航把全身的血抽干都能堅持半個小時。
所以,這一擊路明非幾乎用了全身力量。
留半分是怕真的誤傷了楚子航。
其實,路明非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和楚子航拉開距離,拔槍射擊,一顆弗里嘉子彈足以干掉楚子航。
但是路明非不敢這樣做,因為他的背后是老唐。
如果自己退縮,楚子航攻擊的目標可能就會改成老唐。
沒覺醒的老唐,在楚子航面前就和菜市場的冬瓜一樣,他拿著村雨想怎么砍就怎么砍,甚至還能雕個花。
“老唐,你先走!”路明非一邊進攻,一邊大喊。
路明非下定決心先和楚子航近距離纏斗,拖住時間,先讓老唐離開教堂。
現在警報已經拉響,其他人的增援馬上就到,老唐再不走就沒有時間了!
而且,纏斗格斗術這種東西,可是路明非的強項,巴西柔術可路明非苦練的第一項武術。
只要和楚子航纏斗在一起,他的村雨就沒用了,長型刀械都不適合近身格斗,因為揮刀的動作太大,中間的時間足夠路明非把楚子航放倒了。
楚子航冷靜的嚇人,聽見了路明非的呼聲,他忽然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但路明非帶著面罩,或多或少也讓他的聲音有些失真,讓楚子航并沒有把第一時間把這個聲音和頭腦里的某一個人匹配成功。
緊接著,路明非就已經沖了上來,貼近了楚子航的身體,讓他無法再多做思考。
沒有猶豫,楚子航立刻后退。
楚子航是刀術的好手,自然知道村雨的最佳戰斗距離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