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七宗罪的前四柄,后面三柄才是真正的屠龍之刃,而路明非距離最終的【傲慢】只差一步。”
“路明非的血統優異得過分,這不是你早就料到了的事嗎?”副校長聳了聳肩,“不然你為什么愿意把路明非送去日本。”
昂熱微微一怔,然后笑了笑:“不愧是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還是你懂我。”
副校長撫摸著七宗罪的刀匣,當副校長把整只手貼上去的時候,仍然能感覺到刀匣微微的顫動,似乎它仍然在為路明非的血脈激動不已。
“日本分部并不尊敬也不認可學院,他們只是被你用暴力強行降伏的惡犬,如今你也老了,于是他們就敢沖著本部狺狺狂吠,所以我們才需要血統優異的路明非代替你去給日本分部一個教訓。”
昂熱的微笑凝固了一下,無奈的嘆息:“好吧,萊昂納多,我收回我之前說的話,即便是認識了這么多年,你這個老混蛋并不懂我。”
“雖然我也是個一百多歲的老人了,但是要是我狠下心來,把躲在日本分部后面的蛇歧八家滅個三四家還是沒有問題的,我真的想要給日本分部一個教訓,我自己去一趟日本就行了,沒必要派路明非去。”
副校長愣了一下:“那你為什么要讓路明非去日本?你別給我說,只是因為你答應了路明非,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實現他的一個請求。”
“這還不夠嗎?”昂熱喝了一口紅茶,“言而有信是美德。”
副校長沒有回應,只是盯著昂熱。
大概持續了兩三分鐘的樣子,昂熱無奈地攤手:“你不覺得日本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嗎?有溫泉,有櫻花還有青春活力的美少女,這樣美麗的地方很適合旅游,也很適合……成長。”
“你這是什么意思?”副校長有些聽不太懂昂熱的話。
“路明非是我最看好的學生之一,但他還太年輕了。這時候,他因為康斯坦丁的龍骨過早的卷入了我們和校董會的斗爭中,這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路明非去日本待一段時間也好。”
“如果我們的預估沒錯的話,再過不久大地與山之王就要復蘇了,到時候校董會的注意力就不會在路明非的身上了。”
“你是擔心校董會會繼續在路明非的事情上做文章?”副校長大致懂了。
“只要康斯坦丁的龍骨還保存在冰窖里,佛羅斯特就絕對不會放棄的。”昂熱敲了敲桌子。
“日本分部現在卡塞爾學院內就是個獨立的存在,我的命令都不太管用了,更不要說加圖索家的那些老家伙了。而又因為路明非的身份特殊,蛇歧八家的人可能會對他態度惡劣一點,卻也絕對不敢傷害他,因為那代表著和我徹底撕破臉皮,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對于路明非來說,那里算是很安全的一個地方了。”
說到這里,昂熱微微一笑:“就算是我多慮了,讓路明非去日本逛一圈,讓日本分部看一看秘黨中最優秀的年輕人也好,免得他們老是以為我們秘黨后繼無人了。”
副校長有些不屑:“所以你這還不是想敲打一下日本分部嗎?”
“好吧好吧,你說的也沒錯。”昂熱扶額,似乎是不想再和這個傻子說話了。
“想要敲打日本分部,路明非是合適的人選。第一,他實力足夠,畢竟他是一對一殺死諾頓的人。”
“第二,明非還是個學生,足夠年輕。”
“足夠年輕,這算是什么理由?”副校長愣了一下。
“因為年輕,所以路明非有失敗的余地,也有犯錯的余地,這就是年輕人的特權。”昂熱幽幽的說,“我們不需要路明非打敗日本的所有人,路明非就算被打敗了也無所謂,只需要讓日本分部看清楚路明非的天賦和實力就可以了。”
“這么說,你那個巡視組真的只是一個把路明非派過去的幌子。”副校長瞪大了眼睛,“我以為你是真的想要抓住日本分部的小尾巴,才會把路明非派過去的。”
“如果我真的想抓住日本分部的小尾巴,那我就不會讓路明非一個人過去了,他一個人怎么可能調查出什么東西。而且,日本人的骨子里總是刻著一股賭性,如果我們真的找到了它們的小尾巴,他們說不定會徹底和本部撕破臉皮。”昂熱搖了搖頭。
“青銅與火之王后,下一個復蘇的就是大地與山之王,這個時候,只要他們沒想著站在龍類的一方去,我就不想和日本分部開戰。”
“路明非一個去日本的申請,居然能被你搞出這么多用意出來……”
片刻之后,副校長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昂熱,你有沒有想過,路明非可能真的在日本搞出一波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