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不用讓源稚生去懷疑橘政宗,只需要讓讓他對蛇歧八家的高層有一個懷疑就對了,源氏重工里的死侍池才是絕殺。
“路君!保護好繪梨衣!”
源稚生盯著不斷爬上甲板的死侍群低吼了一句,就頭也不回地提著蜘蛛切沖了上去。
源稚生的速度快得像是高空墜落的隕石,只留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以至于,路明非都沒來得及阻止他的沖動。
轉眼間,源稚生就把蜘蛛切刺入了最近的一頭蛇形死侍的脖子。
蜘蛛切這把古刀在源稚生的手中就仿佛是死神的鐮刀,輕而易舉地刺穿了死侍的鱗片和肌肉,然后搗碎了它并不怎么有用的大腦。
源稚生眨眼就干掉了一只死侍,可是并沒有時間給他放松,緊接著,就是更多的蛇形死侍擺動著巨尾圍了過去。
它們也意識到眼前的食物有些棘手,并沒有這么好對付,這些沒有理智的東西也會像獸群一樣圍獵。
鮮血飛濺!鱗片破碎!
源稚生的黃金瞳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點燃了,金色的火焰在他的眼睛里熊熊燃燒。
他在死侍的包圍中把蜘蛛切揮舞得像是一道鐵幕,但凡是觸及到這片鐵幕的死侍都會被他無情切開。
皇血燃燒的時候,沒有任何死侍可以接近源稚生的身體,也沒有任何死侍能夠擋住他的一刀。
不知不覺間,源稚生的風衣也被染紅。
然而,源稚生也是有極限地,這樣高強度的戰斗對于源稚生來說也是極大的負擔,而死侍卻還在源源不斷地爬上甲板,似乎怎么也殺不盡。
源稚生在戰斗的時候向著海面看了一眼,只看見更多的死侍圍繞著三笠號游動,就像是被血腥氣味吸引而來的鯊魚群,要把船上的人啃食干凈。
戰斗并未停下,源稚生在死侍群中的身影就像是在暴風雨中佇立著的燈塔,似乎隨時都會熄滅,又似乎永遠不會熄滅。
“路君!快帶繪梨衣離開!”
源稚生知道自己殺不完這么多的死侍,他是在替路明非和繪梨衣吸引死侍群的注意力。
這時候,源稚生已經割開了自己的手背,皇血對于這些死侍有些致命的吸引力,所以現在都還沒有死侍把目標放在了路明非和繪梨衣的身上。
這一瞬間,源稚生的身影透露出“雖千萬人吾往矣”“雖九死其猶未悔”般的悲壯。
路明非雙眼含淚地看著這一幕,一時間不知道該贊嘆源稚生的驍勇,還是該怒罵他一句莽夫。
“源君,你為什么要和死侍肉搏啊……”
路明非手腕翻轉,妒忌長刀插入三笠號木制的甲板,一下子就掀開了大片的空間,把甲板下的空間暴露了出來。
路明非取出早就放在其中的沖鋒槍,打開保險雙手各持一只,瞬間開火。
火焰閃耀,子彈呼嘯著離膛,路明非完全沒有吝嗇子彈,頃刻間就打空了彈夾,無數子彈就組成了暴雨般的彈幕,緊接著,路明非換好了彈夾又一次開火了。
彈幕所到之處都有大片大片的血花炸來,化為碎片的血肉鱗片四處飛濺,還有些死侍來不及反應就被爆掉了頭顱和尾巴。
緊接著就是一片白色的汞蒸氣彌漫開來,汞蒸氣對于人類也有毒,但是它對于龍類和死侍的毒性更甚。
在彈幕和汞蒸氣的高效清場之下,源稚生的身邊瞬間為之一空,甲板上大片大片地鋪滿了血肉和尸塊,以及更多的死侍殘肢,場面慘烈如煉獄。
現在,只剩下兩三只和源稚生靠得最近的死侍還在頑強地掙扎,為了不誤傷源稚生,路明非沒有清理掉距離源稚生最近的幾只死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