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應該沒有太浮夸吧。
“我不知道你從猛鬼眾那里聽到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猛鬼眾的人給你講述了多少的黑料,但是我能告訴,你并非唯一知曉黑天鵝港的人。”
說到這里橘政宗把手攤開,展示給路明非看,這雙老得起皺的手小拇指的位置上用紗布纏繞著,上邊一片空白。
橘政宗的小指被切掉了。
“我已經在蛇歧八家上的家族會議上公開了當初黑天鵝港的事情,這一點,路專員可以向稚生求證,而家族會議最終也判定給予了我懲罰。”
“我已經切去了雙手的小拇指,這是我對過去罪孽的償還。我知道這肯定不夠贖罪的,但是蛇歧八家還需要我這具老朽的身體出力,所以我暫時還不能死去。”
緊接著,橘政宗就開始講述黑天鵝港的事情,只不過省略了許多涉及“黑蛇”“龍王”的細節。
在橘政宗的描述之中,他自然要無害許多,最起碼,他對于蛇歧八家是無害的,甚至橘政宗又扯出了“橘繪梨衣”的事情。
“她本該叫橘繪梨衣,但為了隱瞞我們之間的血緣關系,我給她冠以上彬的姓氏。”
路明非也聽得逐漸沉默了下來,他這一份沉默不是因為橘政宗正在講述的事情,而是因為……
橘政宗居然還在這么認真的忽悠自己。
因為上一世的記憶,導致路明非看著橘政宗這么嚴肅地談起黑天鵝港的事情只想笑,不過現在場景需要,路明非只能保持繼續思索的樣子。
“我知道對于卡塞爾學院的學生都在追尋著自己的正義,路專員知道了黑天鵝港的事情,又發現了我在圈養死侍,很容易就對我產生厭惡的情緒。”橘政宗面容嚴肅。
“但是我也希望路專員不要過于意氣用事,黑天鵝港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而為了繪梨衣我也必須要圈養死侍,如果沒有死侍血清,那繪梨衣就只能死。”
“這聽起來有些像是一個有罪之人的狡辯,可也確實都是事實。”
路明非越發沉默了,難怪橘政宗能把蛇歧八家耍得團團轉,就這一部分扯謊的功力還真不是蓋的。
路明非看著橘政宗:“我想請問一下,如果沒有三笠號的事情,政宗先生今天會和我談論這么多嗎?”
“什么?”橘政宗愣了一下。
“沒什么。”路明非笑了笑,“我只是覺得我可能確實是誤解了政宗先生,我初來日本,對這里一切都不熟悉,所以才會對政宗先生產生誤會,還請政宗先生不要見怪。”
“哪里哪里,這也是怪我對路專員隱藏太多。”橘政宗露出熱情的笑容與路明非握手,“現在,誤會解開了就好。”
路明非也燦爛的笑了:“是啊,誤會解開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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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犬山家,橘政宗坐上了一直守在門口的商務轎車。
車上,橘政宗的表情一點點陰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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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看著橘政宗坐車離去,收斂了自己的一切表情,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師兄,你和參孫恐怕要早一點搬來犬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