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又是似曾相識。
風間琉璃怒吼著揮舞龍化的利爪,悄悄包圍了路明非的數只死侍也在同一時間發起了進攻。
刀光來襲,這一次,風間琉璃沒有選擇躲避。
他不會再上當了!
風間琉璃以所剩不多的智慧本能判斷,路明非這一刀完全是虛張聲勢,他一定會再次逃開。
這不僅是因為路明非已經這么做過了一次,還是因為現在還有幾只死侍從路明非的周圍發起了攻擊。
如果路明非的這一刀被風間琉璃攔住,那么路明非四周的死侍就能頃刻間撕裂他的軀體。
嘭!
強烈的沖擊波從路明非和風間琉璃的碰撞處爆開,沖擊波掃落了周圍的一切雨水,紛紛飛濺而出,妒忌的刀鋒和風間琉璃龍化的利爪碰撞出劇烈火花,就連大雨都無法熄滅。
隨即,路明非就再一次驟然發力,妒忌的刀鋒撕裂了阻攔它的事物。
兩塊覆蓋著黑鱗長著利爪的東西在黑夜中高高地飛起,然后又跌落在了積水中,水花四濺。
鮮血從風間琉璃的手部或者說爪部噴涌而出,他被路明非斬斷了新長出的利爪。
“風間君,你該躲開的。”
風間琉璃可能是顧及路明非操縱金屬的言靈,也可能他是低估了妒忌的強度,所以,他在與路明非的戰斗中沒有使用任何地武器,反而想借助自己的龍化軀體硬抗妒忌的刀鋒。
這可是諾頓為龍族君王送葬而打造出來的武器!
風間琉璃龍化長出的利爪終究比不上妒忌的堅硬與鋒利,碰撞中直接被刀鋒削斷了。
當然,這并不致命,也不至于留下殘疾。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沒有逃跑的選項,這一刀我一定會斬出。”
“逃避并不能解決問題,那只會搞砸一切。”
風間琉璃低聲嘶吼,也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震驚。
路明非真的義無反顧地一刀真的斬向了他,削斷了他最具有攻擊性的利爪,但這也讓四周死侍又了拉近與路明非的距離。
在風間琉璃的視線之中,數只死侍已經撲向了路明非的身體。
有些死侍借助著巨尾帶來的力量高高跳起,朝著路明非撲擊,又有些則匍匐在地面上飛速滑行,已經張開了尖牙密布的巨口,還有些則揮舞著利爪,想要撕裂路明非的脊椎。
死侍已經合圍,路明非無路可逃。
這時,這一個威嚴的女聲在所有死侍的大腦中響起,就像是洪鐘一向回蕩,清掃了它們一切的瘋狂、嗜血與暴虐。
“墮入深淵的游魂,站在你們面前是青銅與火之王的代行者,代持青銅的權柄,如王親臨。”
“褻瀆王權之人,必被穿刺在青銅的山巔之上,以火焰焚滅靈魂。”
參孫的音節就仿佛化為了至高的神諭,原本瘋狂、幾欲分食路明非的死侍都被按下了暫停鍵,動作驟然停了下來。
這些瘋狂的怪物明明已經用利爪和尖牙觸碰到了路明非的衣角,它們只與需要再前進一步,就可以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但是它們怎么也都無法再靠近路明非。
參孫的聲音從來沒有這么冷漠過,每個字都帶著滲血的殺意。
“那么,褻瀆之人,向著你們的王——”
“覲見吧!”
跨過曠古的龍語結束了尾音,死侍們就像是被巨斧砸中了腦袋,它們倒在地上,拼命死地嘶吼、痛苦地翻涌,夜空中回蕩著凄厲的哀號。
它們足以撕開鋼鐵的利爪緊緊抓住自己的腦袋,帶下大片的鱗片,有些死侍甚至都撕裂了自己的顱骨,露出了萎縮了的灰白色大腦,但這絲毫不能緩解它們刺入腦髓的劇痛。
所有的死侍都用自己頭顱瘋狂地撞擊著地面,在尖石上留下了破碎的血肉和開裂的鱗片,以及一灘灘猙獰血跡,就像......
犯下褻瀆之罪的逆臣在向它們的君王瘋狂叩首——
祈求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