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一邊一直在注視著張毅這邊的李可心有些好笑,上前,溫軟的手臂搭向張毅的肩膀,“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來找我,做菜的事情交給張嬸就行了,所謂‘君子遠庖廚’,你如今已經是有些名望的士子了,自當注意著些。”
十七娘的話讓張毅有些啼笑皆非,“我算是什么君子?也不算是士子,只是春芳樓的一個小廝罷了,廚房之事又有何做不得?”他從來就沒有覺得比旁人高一等。
“話不是這么說。”十七娘不贊同的皺眉,“你并非是正經的小廝,也沒有入賤籍,這樣的話就不要說了。”她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就耽誤了張毅的前程。
更何況,入了賤籍都可以脫籍呢,更何況張毅這并沒有如賤籍的,只是十七娘始終不明白,為什么張毅雖然已經可以算是高人一等了,但卻還是沒有實時擺出架子來。
架子也不全是虛榮心,更多的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所以整個春芳樓的人沒有一個不想張毅擺出架子,問題是正主卻一點都不著急,這又如何讓她們不急?
張毅對此卻是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景象,聽小娘們這么說也只是無所謂的笑笑就過去了,開玩笑,他一個宅男雖說看小說或者追番的時候也覺得士子的架子高大上有些神往,但是如果真的要張毅這個做派的話,第一個不適應得見就是他自己。
所以張毅這才對小娘們隱晦的期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人活一世不就是要開心嗎?時時刻刻都端著個架子要怎么開心的起來?
“十七娘,這些事情我都知曉的,別說這個了,還有事想要十七娘幫忙呢。”張毅有些不愉的皺了皺眉,不過因為十七娘是關心他的緣故,所以張毅并沒有多么的不高興,只不過是因為老是被這么說,微微有些不耐煩而已。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也知道同一件事情說多了招人煩,李可心并非是要捉住一件事情不放討張毅的嫌,而是因為張毅遲遲沒有改變他們這些小娘著急了所以才會這樣。
李可心笑了笑,輕飄飄的將這件事情揭過去,“有什么事情要十七娘幫忙?這便說罷。”
一說到正事,張毅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意思,“是這樣我瞧著,這古籍之中無論是小食還是粥湯都十分精致,張嬸手腳有些粗怕做壞了,不如十七娘來搭把手如何?”
說這話的時候,張毅小心翼翼的,生怕十七娘覺得他是在看不起她,畢竟廚房里的事情都是廚娘做的,姑娘去做怎么說也有些有**份。
入了青樓的姑娘,對身份之說越是敏感,張毅唯恐因為這個而傷了十七娘的心。
將張毅的眼神收入眼底,李可心有些好笑的看著他的小心翼翼,張毅的心思李可心又怎么不知道?就是知道,所以李可心頓時覺得心里暖呼呼的,因為張毅的提議微微有些不愉的心思也,因此而消散了。
“好,你先說要什么食材,我們先好好準備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