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軒影動樓閣處,
管樂悠揚舞美釵。
享樂和平承盛業,
八方雅士展情懷。”
隨著十七娘清淺的吟詩聲,樂聲不知道從哪里清淺的響起來,從朦朧變得越來越清晰,倒當真讓士子們覺得這從未聽過的美妙樂聲從天際而來,沒有喝酒,都覺得有些醉了。
不知是從哪里,有人好像反應了過來,“好一個享樂和平承盛業,八方雅士展情懷!不知是哪位兄臺所作?我吳月柏佩服!”
“吳兄,不是你?”吳月柏身邊的人有些驚訝的問道。
這可不是奉承也不是諷刺,吳月柏的為人處世,都在江寧城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家心中都有數,若真的是吳月柏能做出這樣的詩,雖然讓人驚訝,但并不意外。
若不是他的話,士子們倒是當真猜不出來是誰了。
“在下才疏學淺,當不得張兄如此。”自嘲的拱了拱手,若是他能夠做出這樣的詩來,又何苦到了今日都還考不上舉人呢?
知道吳月柏的心結,幾個士子只是驚嘆了幾聲以后就放在一邊了,專心找起了作詩之人,倒不是沒有聰慧的去問春芳樓的人。
可十七娘在高臺之上他們問不到,而其他人又都笑而不語,實在是讓他們一頭霧水。
將平日里眼高于頂的士子們的神色收入眼底,李可心露出了隱晦的得意,倒也沒有吊著他們多久,便將張毅推了出來。
“想必大家都很好奇,究竟作者是何許人也罷?”神秘的笑了笑,將手伸向了張毅身邊,“就是這位公子了。”
順著李可心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認識張毅的士子不由得變了臉色,而不認識的,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能夠作出這樣詩句的人應當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才是,怎么他們卻不認識他?
難道是因為他們在家苦讀太久而跟不上時代了嗎?
低低的詢問身旁的同窗,很快便有人為他們解釋了張毅的身份,在所有人都知道以后,士子們看著張毅的神色都有些一言難盡。
一個小廝竟然都有了這般才學,讓他們這些寒窗苦讀十余年的士子如何自處?竟比不上一個賤人小廝?說出去倒是天大的笑話了。
氣氛有些尷尬了起來,張毅知道這項下去不輕,不由的連對十七娘使眼色,李可心也看夠了那些人難看的神色,知道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可能今日一鳴驚人也就前功盡棄了。
“方才只是個開場而已,今兒我們春芳樓重新開張,所有的菜肴,酒水,茶水,一律半價,請眾位公子玩的開心。”說著,便退了下來,換上了身著英姿颯爽騎裝,手里拿著兩柄長劍的五娘上場。
隨著五娘的上場,悠揚的琴聲陡然一變,變得激烈起來,好像金戈鐵馬近在眼前似的,五娘隨著琴聲舞起劍來,看得眾士子眼中異彩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