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可以說是正主的劉斷陽卻沒有出現過一次,這不由得讓那個張毅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很么陰謀?張毅也說不清楚。
馬車上,張毅隱約聽見不少影影綽綽的聲音,凝神聽去,他好像聽見了,“張毅”,“春芳樓”,“跳梁小丑”這樣的字眼,不由得讓車夫先停下,張毅悄無聲息的下了馬車朝那邊看去。
“聽說春芳樓研究出了新茶藝呢。”
“那所謂的秀才公有了功名便不知道姓什么了,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唐兄你還當真了?”一聲嗤笑,張毅剛才聽見的字眼多是這人說出的。
瞇了瞇眼,張毅覺得這兩個聲音有點耳熟。
“張毅一向的伶牙俐齒,現在又當上了秀才,張兄你這話被他聽去了,難道不怕他張毅的報復?”
“得了吧,唇槍舌戰,我從來就沒有怕過誰,那張毅不來還好,要是他來了,便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名士!”
“所謂的名士,就是背后道人長短嗎?”張毅總算是想起來這兩道耳熟的聲音是誰的了,真是冤家路窄,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在江寧四大才子之一,與同樣有不小名聲的士子居然像個沒什么見識的市井婦人一樣在背后道人長短。
聽到聲音,唐一虎和張智進齊齊回頭,看見張毅看不清表情的站在一旁,莫名覺得心里一怵。
不過讀書人的尊嚴卻讓他們沒法向張毅低頭,更何況他們自己也認為他們沒有錯。
“偷聽人說話,就是秀才公所有的行徑?”凝了凝神,張智進看向張毅的眼中有著嘲諷,他才不怕什么所謂的秀才呢,又不是自己考上的,有什么可敬畏的?
沒有回答張智進的話,張毅盯著他與站在一旁的唐一虎看了許久,“張公子并非是名聲不顯的士子,而唐公子更是江寧四大才子之一,什么時候,江寧的名士,秦淮河畔的常客,竟是這般德行了。”
“比不上秀才公您,欺騙百姓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看來江寧日報也做不長了,不知到真相大白的時候,秀才公您的名聲,該是如何呢?”自從張毅上次說他不孝開始,唐一虎就跟張毅結下了死仇,以前張毅只是一個小廝的時候還好,并沒有多少人在意他說的話。
但是現在張毅做了秀才以后,有不少人想起從前張毅指責他不孝看不起女子的話,現在江寧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再加上王洪與錢通與張毅交好,有他們壓著,唐一虎這個從前名聲不小的才子。
現在不說聲名狼藉,但若要有出頭之日的話,恐怕是難上加難,從前不少人說他前途無量,現在看來,不管是不是,唐一虎都覺得,他們是在嘲諷他,雖然很多時候事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