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咳了兩聲,朱健淳有些不自在的道:“小弟送一顆紅珊瑚樹自然是要回禮的。”
若是比起價值來,幾壇酒連紅珊瑚樹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但是誰讓朱健淳就喜歡那酒呢?他要是想要紅珊瑚樹之類的東西的話,那是不會少的,就算不是皇上,也有其他人送給他。
但是張毅的酒可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的,數量還不對,朱健淳當然是要快些收入懷中多點兒了,聽說這酒陳幾年還更加香醇,這樣的事情,朱健淳自然是要嘗試看看的。
睨了他一眼,張毅善良的沒有拆穿他,幾壇酒而已,他還送得起,至于那紅珊瑚樹,張毅想著大娘的生辰快到了,很可能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回江寧,不如就用紅珊瑚樹當做生日禮物和賠禮送與大娘?
正是因為打的這個主意,張毅才會接受朱健淳的賠罪,不然他一個大男人,若是不送人的話,紅珊瑚樹難道拿來換錢不成?
又一次在眾位士子乃至于朱健淳和考官怨念而又嫉妒的眼神之下飄然離去,張毅掐指一算,好像離考試結束已經不遠了,這就說明,他快要解放了。
輕松的伸了懶腰,張毅深深的覺得這時候的科舉真是人干事,他這樣每天只是點卯似的報道就已經很累了,更遑論那些在正兒八經考試的人?
深深的覺得拒絕考試的提議是一件非常正常且明智的事情,張毅無法想象自己坐在那里是什么樣的感覺。
回去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三位小娘聽,卻只得到了一個白眼伺候。
對于張毅的不求上進,小娘們表示已經習慣了,但每次在見證的時候卻依然還是覺得非常無奈。
畢竟張毅是她們春芳樓唯一的男人了,只有張毅出息了,春芳樓的壓力才能夠降低一些,現在戰役已經出息了但卻一點往上爬的想法都沒有,這又怎么讓小娘們不著急?
“樹大招風不是好事啊,至少要等侍衛全部都訓練出來,咱們才有底氣啊。”
不然只要稍微有一點實力的人來了,他們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若是只有張毅一個人還好,大不了打不過跑唄,但是小娘們可都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已。
張毅不管怎么樣都是要顧忌一點她們的。
聽了張毅的分析,小娘們知道以前是她們太心急了不夠沉穩,但是這也有要張毅有這個打算并且還是準備才行啊,連科舉都不想去,這怎么能夠成長的起來?
小娘們的著急張毅是知道的,有很多東西張毅都不太方便跟小娘們解釋,這個年月隔墻有耳的多了,而他有樹敵不少,若是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聽去什么不該聽的那就麻煩了。
沒有辦法,張毅便也就只能忍著心疼沒有解釋,小不忍則亂大謀,張毅還是拎得清的。
好在小娘們都是明理的人,并沒與無理取鬧的打算,不然的話,張毅才要頭疼了。
“今年的鄉試也快過去了,你空閑了吧?店鋪什么時候開張?”租金不是錢啊?習慣了精打細算的小娘,對張毅這慢吞吞的作風有些不滿,心中也很是著急。
“呃……我好想忘了告訴你們,那間鋪子我已經買下來了。”
難道小娘們以為他是租的嗎?若是租的的話張毅就不會這樣慢吞吞的,就像小娘們說的那樣,一天天的都是錢啊。
但若是買的就不一樣了,只是多賺一天錢跟少賺一天錢的關系而已,張毅并不非常著急,反正江寧日報上面的消息已經發出去很久了,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