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朱健淳一眼,假裝沒有看見朱健淳的試探,“那哪夠,他們還年輕,就算轉而去經商都說不定能闖出一番事業來,若是不能將他們打落塵埃,又怎么能讓我心里這口氣暢快?”
早就說了,他不是什么圣父,也不喜歡原諒別人。
換句話說,原諒他們是上帝的事情,而他的任務,就是送他們去見上帝。
見張毅如此,朱健淳總算是滿意了,拍了拍張毅的肩膀,“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小弟,能做到的,小弟一定不在話下。”
在杭州地界,可以說天高皇帝遠的,朱健淳又是個王爺,做不到的事情還真的不多,這樣說只是一種習慣而已。
拍了拍朱健淳的肩膀,“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客氣兩個字該怎么寫。
張毅出門打算去知府府跟吳大同打個招呼,卻不想還沒轉彎,就被剛剛回來急匆匆來找他的十娘和十四娘得了個正著。
“蘭漪怎么了?”
看她們這架勢,張毅知道不說清楚他今天也不用出門了,匆匆的將事情交代了一下,囑咐她們好生安慰十一娘,張毅自己便匆匆出去了。
事不宜遲,張毅今晚就準備動手,所以自然時間也就非常的緊迫了。
“張賢弟你怎么來了?”
張毅來的時候正巧看見吳大同在用茶,順手給張毅斟了一杯。
“這是今年的新茶,沒有往年香醇,不過勉強能入口,你嘗嘗看。”
是來求人的,所以張毅也就很給面子的抿了一口,茶是不錯,但是現在張毅卻沒有品茶的心情。
也不跟吳大同寒暄什么,張毅便將自己的來意跟吳大同說了。
耐著性子聽張毅說完了以后,吳大同的嘴角都要抽到腦后去了。
“張賢弟你當真要這么做?”
倒是不覺得張毅為了這件事來求他有多么的小人,吳大同只是覺得奇葩了一點。
“當然。”
清咳了兩聲,“這只是小事,張賢弟親自來求,老哥自是沒有不應的。”
對吳大同拱了拱手,“大恩難言謝,等回了江寧我讓人送幾壇好酒來永康兄這里,就算是謝禮了。”
見張毅道謝,吳大同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這對他來說只是小事而已,雖說是開后門但是也并不是什么原則上的問題,答應起來沒有半點壓力。
但是在聽見張毅的謝禮之后,吳大同將手生生的收了回來,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這件事本身是有些困難的,不過若是張賢弟執意相求的話,老哥也不好拒絕啊!”
真是個老頑童,張毅忍著笑,“那便多謝永康兄了,新開壇的酒一樣給永康兄一壇送來。”
別看說起來好像不多的樣子,因為開始的試釀非常的成功,甚至有供不應求的情況,所以后來張毅便放心大膽的釀各種酒,光是種類就有十多種,每種一壇也就是十幾壇子了,再加上運送不易,從江寧運到杭州的時候說不定還會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