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跟朱健淳對視一眼,輕笑道:“好戲開鑼了,走吧。”
帶著王三郎乃至于朱健淳浩浩蕩蕩的來到知府門口,這里的人都是在意料之中,有這么多圍觀群眾張毅倒是沒有想到,不過看熱鬧是人的本性,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了。
“參見大人。”
作揖行禮的只有張毅跟王三郎而已,而朱健淳,這場上沒有人能夠受得住他的禮了,剛一進門,就已經徑自在原本師爺坐的位置上坐下了。
余光瞟見了如此不將自己當外人的朱健淳,吳大同的眼角抽了抽,果斷當做沒有看見。
“你可知傳召你是為何?”
“大人請說。”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算張毅跟吳大同有交情也不能明著來,不然的話事情就達不到目的了。
“有人狀告你綁架,你可認罪。”
這話說出來就算是吳大同自己都有些想笑,只是礙于在公堂之上,為了肅穆也只能忍住。
而朱健淳就不會那么給人面子了,頓時便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不過他沒有哈哈大笑已經算是給他們面子了。
“不知是何人?”張毅忍笑問道。
吳大同伸手一指,“便是這二人。”
“那不知有何證據?”
“昨夜你裝神弄鬼將我們嚇暈,又擄去花樓放進姑娘床上,這難道不是綁架么?”
這樣蠢貨的問題張毅不想回答,暫時沒有說話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賀風。
“這位公子,您讓咱們姑娘伺候完不想給銀子也罷了,左右您生的豐神俊朗能伺候您一次呢,也是咱們姑娘的福分,但這樣污蔑旁人就是過分了啦。”
早晨將賀風與賈開元扔出去的老鴇此時已經見不到那時的兇悍,嬌羞的對賀風甩了甩耙子,嗔怪道。
那兩個據說是伺候了賈開元跟賀風的姑娘也是一臉嬌羞的低著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露出了某種痕跡。
張毅好像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若是你二人去找姑娘拿不出銀錢來那也罷了,多少銀子來找我要就是,何必昨日污蔑我那小娘勾引你,今日又污蔑我綁架你。”
輕輕笑著,張毅很是坦然,跟賀風和賈開元猙獰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二人的樣子越發顯得自己小人,顯得張毅君子。
眾人原本就對為他們治災有很大的好感,這樣一來,對賀風和賈開元這兩人也鄙夷了起來。
狀似無意的,張毅還嘟囔的一句,“江寧書院院長的弟子竟是這樣的人嗎?”
不是張毅非要拉上王有仁,而是因為若不這樣說的話,賀風的名聲毀得不夠徹底,大不了回江寧,這里的流言又不能給賀風造成什么影響。
若是知道賀風是江寧書院院長的弟子就不一樣了,定然會有好事者將這個可以說巨大的八卦傳去江寧,到時候賀風會有什么樣的下場那就是張毅想看的了。
“我何時污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