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過眼就知道,這瓶藥根本就沒有事,那些人也不是因為吃了這藥丸臉上才腫的。
她們之所以敢這么做,無非是欺眾人愚昧罷了。
“有些人吃了海味身上會起疹子腫脹,甚至上吐下瀉,嚴重的甚至還會危及性命。”劉老還是那古板的表情,“看上去這幾位吃了不少,若是一個時辰之內不治療的話,毀容倒是沒有那么嚴重,臉上的疹子可能永遠都在臉上了。”
那些女人聞言臉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有一些人甚至已經想要退后去看大夫了。
還是那個穿著華貴的婦人,“我們憑什么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這個黑心肝的派來騙我們回去的人?”
被質疑了,劉老也沒有生氣,看不出什么情緒的扯扯嘴角,“這位夫人可以不相信我,但若是臉上的紅點子永遠留下了,那可不是老頭子我沒有醫德。”
張毅在一旁點頭,“這位夫人若是不想治療也不錯,留下紀念。”
那女人默默吐出一口血,“我這臉上的傷就是你們害的!這個時候哪里有海味吃?別被這個老匹夫給誤導了!”
交通不發達的年月,海味還真不是什么隨隨便便就能夠吃到的東西,婦人的這話確實是可以說無懈可擊。
張毅嘆了口氣,眾人以為他是因為滿不下去了而嘆氣,然而事實上,張毅嘆氣只是因為他幾次三番的想要放過這女人,若是剛才她順坡下驢的去看大夫,那雖然丟人了點,可也保全了臉,也沒有受太大的懲罰不是?
偏偏這人就是不聽啊。
“河鮮雖然沒有海味的刺激性那么強,但是多吃一些,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杭州雖然沒有海味可以吃,但是河鮮難道還少么?
“劉老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太醫了,但是官職依然還在身,這位夫人,說話還是要過腦子的好。”
即使修養讓劉老不跟一個女人計較,不過在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識抬舉的時候,劉老也不是會手軟的人。
心軟的人是不可能在宮里官場上活到現在的,即使劉老是個醫者也是一樣。
只不過這件事是沖著張毅來的,處置當然也是張毅了,雖然生氣,但是劉老還不至于干那越俎代庖的事情。
還沒等張毅做出什么反應,遠遠的有幾輛騾車駛來——————商人是不能坐馬車的,最華貴的那一輛上面下來一個肚滿腸肥的男子,被下人扶著氣喘吁吁的走到張毅面前,還沒等張毅開口呢,他的道歉就來了。
“張公子實在抱歉,是小人沒有管好內子,小人給張公子請罪了。”
這下張毅也聽出了點門道,這人的夫人是在香閣鬧事的這些人里面吧?視線轉了一圈,張毅的視線落在鬧騰的最歡的穿著華貴的那位婦人身上。
在這個男人來了以后,那位婦人將鬧騰的歡騰的身影藏到了眾人的身影之中。
“你給我出來。”
男人看見那位婦人,用與身體不相符合的速度上前將她揪出來,讓她給張毅道歉。
“張公子,內子常年深居內宅不懂事,您看這……”
這下張毅也看出了一點門道,這男人來的太及時了,好像是掐準了時間似的,感情這夫婦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