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朱健淳已經習慣了張毅的作風,看見是茅屋也沒有覺得有什么,讓張毅意外的是葛先生,他竟然在看見茅屋的時候不僅沒有失望與嫌棄,還有些驚喜的樣子。
感受到張毅驚異的眼神,葛先生輕笑,“張公子有所不知,在下幼時是住在山下茅屋之中的,那時候與祖母一起。”
原來是兒時的回憶,張毅點點頭算是理解,在這之后有什么隱情,張毅也不打算去問,葛先生跟他解釋到這里已經是不錯了,張毅也沒有得寸進尺的意思。
只是感嘆似的附和一句,“小時候看什么都是好的。”
張毅自己也是農村出來的孩子,看這樣的地方都習慣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咱們進去吧。”
要說茅屋朱健淳也是見過的,但是這樣精致的茅屋,朱健淳還是第一次見,下車的第一眼便已經躍躍欲試的想要進去了。
能夠聽張毅跟葛先生說這么多話已經是不錯的了。
“走吧。”
似乎是沒有看出來朱健淳的著急,張毅跟葛先生一起優哉游哉的往里面走。
走到墻角栽的一棵梨樹下,朱健淳指著那一個扎著一根木棍的地方疑惑,“張兄,這是新栽的幼苗么?都死了。”
有些無言的翻了個白眼,你家幼苗是光禿禿的,“這是我埋酒的地方,聽聞梨花樹下的酒特別香,我埋了過幾年再來起壇嘗嘗。”
聞言,朱健淳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了,“張兄,不知小弟可否……”
張毅釀酒的手藝朱健淳是知道的,也正是知道,所以才會這樣饞。
他平時說一般般的酒對于他來說都是陳年佳釀,而能夠被張毅稱作香醇的美酒,會是怎么樣的美味?
就只是想想,朱健淳就覺得口中唾液一陣陣的分泌。
不就是一壇子酒么?也讓一個王爺這樣失禮,張毅嫌棄的看了朱健淳一眼,也不知道是說朱健淳沒見識好還是怎么樣。
看著朱健淳似乎馬上就要去將酒壇挖出來了,張毅連忙上前擋住。
“想都別想,這至少要明年才能夠起壇,而且啊這時間越久,酒也就越香,過幾年再說吧。”
頗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朱健淳嘆了口氣。
“好吧,那既然這樣的話,等過兩年再說吧。”
可惜了,美酒要至少一年后才能夠嘗到咯。
葛先生見朱健淳這個樣子,覺得頗為好笑,能夠讓孝王殿下這樣沒有架子,也是張毅的本事吧。
“殿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凡是還是不要太過著急為好啊。”
“行了本王知道了。”
不耐的擺了擺手,朱健淳讓自己將這件事暫時忘卻。
他也知道,張毅跟葛先生說的都沒有錯,酒嘛,當然是陳年的才會最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