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淳聞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一個勢力使用好了,都是助力?哪怕是敵方?”
“哪怕是敵方!”張毅點頭,是對著葛先生笑的,不過話卻是說給朱健淳聽的,“真正的強者,是會化挫折為機遇的。”
不管是朱健淳還是葛先生都是一愣,下意識的想要否認張毅的話,挫折怎么會是機遇呢,但是一想,好像這話又沒有錯。
越是挫折的地方,便越能夠證明一個人的能力,可不就是機遇么?
月十三目光復雜的看著張毅,他覺得這樣一番談話有必要回去說與皇上聽了,該怎么做,就由皇上來決斷。
只是暫時張毅還不知道會給自己招惹來多大的麻煩。
種花的法門學習的差不多了,剩下朱健淳要做的就是自己去實踐。
不過除此之外,朱健淳還有一點好奇。
“張兄,種花的辦法,能不能用來種糧食?”
他聽見張毅說了許多關于肥料能讓花苗長得更好的方法,于是便不禁想到,是不是在糧食上也可以用呢?
張毅沒有自己種植過糧食,所以這件事情,張毅也不是太清楚,不敢打包票。
畢竟糧食可是這個時候百姓的命根子,若是他信誓旦旦的保證了,到時候出了點什么問題,張毅也吃罪不起。
所以張毅也就只能給了朱健淳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都是植物,種植的方式應該差不了太多,不過我沒有嘗試過,具體的還是要你們去試試才行。”
朱健淳恍然,“張兄你說的那些肥料似乎都”有點惡心。
都是常人所以為的污穢之物。
“這是一個也是循環,人所看不起的東西,對于不同的物種來說可能可以稱之為是難得的養料,我們人認為的好東西,說不定他們會棄之敝履。”
朱健淳的神色有點懵懂,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有聽懂。
不過張毅能夠看出來,葛先生是聽懂了的。
“走吧,我們在這里打擾挺久的了,別耽誤了趙家嫂子做家務。”擺擺手,張毅帶著朱健淳和葛先生去跟趙家人道別。
其實也就只是說一聲罷了。
過了許久許久,朱健淳才從沉默里面掙脫出來,“張兄,你真的不想做官么?若是擔心會被奸人所害的話,張兄大可放心,小弟還是能夠保下張兄一門的。”
搖了搖頭,“不只是這樣。”張毅從來不是怕事的人,若是當真想要做官的話,朱健淳現在說的這些事情都不會是阻礙,“我生性憊懶恐不能終日戰戰兢兢,兢兢業業。”
朱健淳見張毅如此,還想說什么卻被葛先生給擋住了,等張毅走后,葛先生才小聲對朱健淳道。
“張公子看得清楚,不屑與朝堂上的那些小人同流合污,若是想讓張公子為朝廷效力的話,就只能……”
接下來的話葛先生沒有說出來,不過朱健淳的心里卻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先生,難道真的要這樣做嗎?”
難得的迷惘讓葛先生覺得有些好笑,“孝王殿下,您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