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一件事,“我從宮里回來的時候,看見京兆府吵吵嚷嚷的,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聽他說起這個,朱健淳讓月十三去看著外間,道:
“是五皇嬸家的內侄兒,打死了人。”
越王妃?她的出身張毅是知道一點的,“那也不至于鬧這么大啊,被打死的是誰?”
王公貴族欺壓百姓是無比常見的事情,就算弄出了人命,想要不了了之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而那人又是越王妃家的親戚,現在朝中沒有人不給越王面子的,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也不是什么難事,怎么如今鬧得這樣大?
說起這個,朱健淳嘆了口氣,“被打死的這個,是二皇叔的遺孤,二皇嬸雙十年華喪夫,就這一個寶貝疙瘩兒子,豈可簡單罷休的?”
越王的人現在竟然如此猖狂了?
二皇子可是因為越王的指揮不良才在軍中戰死的,現在他王妃的內侄又打死了人家的遺孤,這其中要是沒有越王的默許,張毅還真就不相信了。
沉吟了一會,張毅道:“你現在是越王有力的競爭對手,同是皇孫,又同是遺孤,二皇子的那位遺孤,是不是也同樣有繼位的可能?有跟越王競爭的可能?”
聽了張毅的話,朱健淳只覺得心中一驚,“張兄的意思是,這其中大有可為?”
可是二皇子的兒子一向是被魏王妃寵愛慣了的,是個爛泥扶不上墻之輩啊,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要你說有可能,那就是有可能。”
現在是最敏感的時候了,越王出了這樣的紕漏,要是不拿住,好好做做文章,張毅可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很!
朱健淳沉默了許久,最終咬牙道:“張兄的意思小弟知道了,這就遣人去辦,只是張兄在吏部……”
“放心,我會配合你的。”
雖然吏部跟京兆府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張毅也未必不能在這件事上面說上話。
畢竟整個朝廷的所有官員,明面上吏部都是可以管理的,京兆府自然也不能例外。
反正皇上都已經給了張毅默許,要是不好好用一用,那才是蠢得很呢。
“多謝張兄。”
朱健淳對張毅深深的作揖。
他何嘗不知,能夠有自己的今天,多是因為張毅的再三幫助所以才得來的,別看張毅謀了一個吏部尚書的位置,看上去是個高管,但事實上,這卻是皇上的意思,不能說是朱健淳給張毅的報答。
等他當了皇上之后,朱健淳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報答張毅、
“你去安排吧,我這里也要著手去辦了,對了,那個盧子安,是你讓他來的?”
最近吏部侍郎盧子安簡直讓張毅煩不勝煩,張毅已經跟他說過了,不想帶人,但是他偏偏還是整日的往張毅這里跑。
這件事朱健淳也知道一點,原本還以為是張毅終于知道培養自己的實力了,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