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爺的意思是,這件事讓張兄斟酌著辦。”
雖然有點不合常理,但是畢竟京兆府尹也是個官員,讓張毅斟酌也并非是說不過去,但是讓張毅難辦的卻并非是這個。
“皇上這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這件事應當怎么做才能夠合適?
輕了輕不得,重了重不得,不管張毅怎么做都會有人嚼舌根,這讓張毅怎么取舍?
總算是遇見了一件讓張毅也為難的事情了,朱健淳不由的感覺十分的好笑。
“張兄想好了應當怎么處置了么?”
朱健淳饒有興致的看張毅糾結的神色。
“將這件事交給我,皇上難道沒有好辦法?”
不會啊,京兆府尹的位置雖然畢竟敏感,但是卻也沒有敏感到皇上也不能隨意擅動的地步,若是皇上想要換人的話,也并不為難啊。
看著朱健淳,張毅等著朱健淳的回答。
被張毅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朱健淳不由的清咳兩聲道:
“因為清理三皇叔的余黨,朝廷可用之人不多了,而又沒有到科舉的時候,現在朝廷還暫時沒有能夠勝任京兆府尹的人。”
“所以呢?”
難道就這樣不處置了?
應該不會吧,當初皇上問及張毅對貪污的看法,張毅表示了零容忍。
要是皇上覺得張毅這樣做不對的話,應該也不會讓張毅來處理這件事了啊,究竟皇上是個什么意思呢?
說君心難測,果然是一點都不假。
聞言,朱健淳更加尷尬了,清咳兩聲道:“皇爺爺的意思是,讓張兄您,暫代這個職位。”
“什么?”張毅不可思議的看著朱健淳,這也太兒戲了吧?“不行,我不干。”
一個吏部尚書已經讓張毅忙到狗帶了,這還是在將手頭上的事情交出去大半之后,若是再接下一個京兆府尹,那張毅就是真的連睡覺的時間都要沒有了。
“若是張兄不接,那朝中便是當真無人了。”
“誰說無人了?”張毅瞪了朱健淳一眼,“上次那個盧家的張公子,不就可以嗎?”
雖然有點狗牙看人低了,但是卻并不妨礙張毅看出來他是個不錯的人才,若是就這樣浪費了的話那還真就是浪費了。
“淮安?”朱健淳聞言,重重的搖了搖頭,“不行,淮安不行。”
他是盧家子,現在正是朝廷打壓貴族的時候,提拔算是怎么回事?
“朝中難道就沒有貴族子弟做官了?”
這怎么可能,光是盧家就有一個盧子安在張毅的手下,相信其他的世家也有子弟分布在朝廷各處,難道只是不給這些子弟實權,貴族就能夠被打壓了?
要是這么容易的話,歷史上就不會出現那些跟貴族斗智斗勇甚至還險些被貴族掀翻了飯碗的皇帝了。
唐朝不是有句話說“王而不王,不王而王”么?
這就是說的貴族王家,跟當時的皇族李家之間的糾葛。
朱健淳聞言,沒有注意到張毅的不齒,理所當然的道:“沒有權利,他們就無法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