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心一冷,這亂世下,秩序和道德都已經崩壞的差不多了。
這滄安城中,殺人搶劫,幫派亂斗是時有發生,更別說搶奪偷人這種事情了。
誰家的閨女只要是稍不注意就會被一些如豺鼠般的幫派給掠走賣掉,而被賣掉以后,就是報官知道是誰賣的也沒有任何的用了。
王生全在沒病倒之前,他們家就是一直被周圍的幾個幫派惦記著,沒辦法,誰讓他家中的三個妹子長的好看,而好看就代表著值錢。
也是因為這方面原因,王越早早的就加入了香取教,香取教這個邪教組織的威名可不是吹出來的,據說在整個大元皇朝也是出名的反派組織。
加入香取教后,立竿見影的那些原本還窺覬家中妹子的幫派馬上就散去了,這些存活在底層的幫派,自有自己的生存之法。
不過幫派的危機剛走,他就又遇到了另一個危機。
在前幾日的時候,他和大姐王瑛,二姐王茸帶著王生全去醫館看病的時候,王瑛和王茸驚艷的容貌把一路過的有錢公子哥給看上了。
當即這公子哥就過來搭訕,被王越攔住回絕,之后又是多次登門,無果后不死心的他通過自家的關系搭線了周圍的幫派,想以強奪的方式掠走王瑛和王茸。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再加上王越這香取教虎皮也太薄了,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馬仔,真出了事情,香取教根本就不會去管他死活的。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亂世,女人,特別是窮人家的女人根本就不值錢。
因為窮人的人命不是人命,是草芥。死了傷了,是沒有人真正去在乎的。
特別是有錢有勢的人。
而那個盯上他兩個姐姐的公子哥,王越打聽到被這個人看上的女人,沒有活過一個月的,無一不被他折磨致死,尸體更是慘不忍睹,據說那慘烈的模樣讓來認領尸體的家人都被嚇傻了。
按下心中的冷意,王越快步離開巷子,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做,他在賭這兩個來盯梢的人行動不會那么快。
離開巷子后,王越往城內方向行去,他所在的巷子很窮,住的都是一些最窮苦的大眾,而這些地方往往都在城邊偏僻地。
越往內走,周圍的建筑和人越多,且更加的繁華。
又穿過兩個小巷子,他來到了一家招牌十分老舊的鐵匠鋪前,老舊到甚至上面的字都已經快看不清了,不過還是依稀可以認出——張家鐵鋪。
四個歪歪扭扭的字。
和破破爛爛的招牌一樣,鐵匠鋪里同樣也是破舊不堪,各種廢料木材到處堆放在一起。
此時里面正有一個年過半百的黝黑老頭正吭哧吭哧賣力打鐵。
看鐵具的模樣,應該是一把農具之類。
“老張頭。”王越招呼道。
鐵匠老頭張五,聞言抬頭看向王越,看到王越后又馬上有些畏懼的撇開目光。
“小……小哥,您來了。”
“嗯,我前幾日定的長劍做好了嗎?”對張五畏懼的眼神,王越見怪不怪,前幾日碰巧遇到有流氓堵著張五的店鋪滋事要錢,見這幫派要抓他女兒,不忍心他便用香取教的虎皮幫著解了一下圍。
但沒想到,這個張五連他也怕上了。
“做好了,做好了。”張五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頭上的汗珠也來不及擦,就跑去里屋。
很快張鐵匠從里屋抱著一把用黑布的劍器。
“您瞧瞧,還合適嗎?”他把劍器遞給王越,小心陪笑道。
接過劍器,也不嫌棄滿是油污的黑布,王越一手拉下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