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這一路是真憋壞了,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個新鮮人,就從早上開始一直嘴不停,反正是有什么就說什么。
王越倒也沒有厭惡,一臉溫笑的不時接一下新一君的話,引導她繼續說下去,特別是關于道門和無始宗。
聊著聊著,王越忽然抬起頭,向新一君這邊看了一眼。
他的眉毛皺起來,眼神在這一瞬間變得冰冷,讓新一君著實嚇了一跳。
她剛想要問“怎么了”,就也聽到了背后傳來的腳步聲。
一個穿青灰色道袍的中年人右手執劍,踏著灌木雜草從山林中走了過來。
新一君剛要說話,那拿劍的道人已經冷面寒聲開口:“你們三個現在下車。”
身份不明,但語氣不善。明眼一看就知道這是來硬茬子了,而且是這人來到這里,周圍警惕的鏢師竟然都沒有發覺。
新一君蹭的一下站起來,手掌握刀,變得戒備又警惕:“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持劍道人不悅,面更加冷。
在這拿劍道人即將不耐煩時,王越拉了新一君一下,把她和陳顯君拉下馬車。
此時的馬車不知道為什么已經停下,而下了馬車的新一君才看到周圍的情況。
只見這里不光光是是這一個拿劍道人,周圍還有五個穿著同樣道袍的人,四男兩女,將鏢局的人圍了起來。
原本幾個鏢師是有長短武器的,但此刻武器掉落在他們手邊的草地上,沒一個人敢去撿。
執劍的中年男人轉頭看看王越三人,朝車隊最中間一指:“站過去。”
陳顯君剛想發飆,但王越按住了他,對他使了一個眼神,不容置疑的拉著兩人慢慢走過去了。
中間已經聚集了鏢隊的人馬,新家鏢局的當家新洪也在里面。
“爹,這是怎么回事?這些人是誰?我們就這樣?”新一君迫不可待的拉著新洪的手問。
新洪未理自己寶貝女兒,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慌張,向前走了一步:“在下泰州府城新家鏢局新洪。承江湖朋友看得起,喊一聲挑虎槍。今天有幸是遇到了無始宗的幾位道爺,不知幾位道爺這是為何,如果是想要什么找什么,可以明說。在下如果幫得上忙……”
“閉嘴。”一個高顴細眼的女道人說,“再啰嗦一句,死。”
新洪的臉當即漲紅,幾乎快成豬肝色。他走了這么多年鏢,入勁武師,第一次受到如此待遇。但最終他還是將沖上心頭的那股氣強壓了下去,拱拱手,不再說話了。
而隨著新洪點破這突然攔路的幾人身份,竟是高高在上的無始宗門人,原本還有些血氣的眾鏢師,包括新一君全部啞了火。
這些高來高去,宛如神仙的無始宗高人們在他們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心中簡直就是恐怖的存在。
聽著殺字,看到對方只在嘴角牽出一絲轉瞬即逝的冷笑。
王越的心里一冷。
對方有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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