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是西域圣主,即便他現在的修為大不如前,但在這皇城禁宮中,還無人可以威脅到他。
魔氣之手消散,但是伊人水沁的身影已經不在原地了。
“嗯?”
面色微微一變,青年和尚伸出兩根手指向著虛空一捏。
森冷的光芒一閃而過,一把骨刃不知何時已經被青年和尚的手指夾住。
鏘!
青年和尚一個彈指,骨刃連同著握著骨刃的伊人水沁的身體便被震飛了出去。
“強得離譜........”
沒想到自己偷襲都不能傷其分毫,甚至連他的真實實力都沒有逼出來。
化魔的伊人水沁死死地盯著青年和尚,這是她有史以來遇到過的唯一一個化魔之后還打不過的人。
伊人水沁可以斷定,對方的實力要遠超過自己,甚至她都懷疑對方的實力已經超過融合境了。
“再來!”
伊人水沁全身上下魔氣涌動,手中的骨刃徑直拋出,向著青年和尚刺去。
骨刃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僅僅是幾個呼吸之間,快要到青年和尚的面前時,已經化出了起碼上千把。
上千把骨刃,要是一般的融合境初期修士面對這種攻擊必死無疑。
而青年和尚面色依舊未變,一指點出,這上千把骨刃竟然再度合成一把,然后被青年和尚打出了出去。
骨刃在空中劃出了優美的弧線,倒插在了地面上。
“要對付我,你還差得遠呢。”
青年和尚望著伊人水沁,淡淡地說了一句。
“........”
望著地上的骨刃,伊人水沁久久未語。
現在連這份她最討厭的力量都沒有用了嗎?
“為什么你不肯讓我過去呢?”
青年和尚突然問道。
“......”
對啊,為什么自己不肯讓他過去呢?
自己在這里攔著他有什么意義嗎?
讓他過去不久解決一切問題了嗎,自己也不需要魔化,也無需和他糾纏。
那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才攔住他的呢?
伊人水沁不斷地在心中問著自己。
直到他的目光看到了被青年和尚打得昏倒在地的丘儒和踏山河。
........
“娘親,我究竟做錯了什么,即便我擁有惡魔的血脈,可我這些年來善意待人,從未做傷人之事,究竟是為何,那么多人還是怕我,懼我,連我要嫁的人都不敢娶我,娘親,你告訴我。”
“水沁,你沒有錯,錯的是娘親,是娘親對你的要求太高了。”
“娘親,我還以為,只要我做得夠好,所有人就會接受我的。”
“水沁,世人也未必都是無情的,你不要因為一部分人的看法就否定了整個世界。”
“我知道了,娘親,那你將我的惡魔血脈廢去吧,我想要讓別人接受我。”
“你瘋了?要是廢去惡魔血脈的話,你很有可能會死!”
“我不在乎,我不想被別人視作異類,我也知道,娘親你這些年教我以善待人,其實就是希望我能夠活得和普通人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