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臉,蘇不謹換上了她干凈的櫻花白袍從里間走了出來。
“這是血肉草的粉末,給月啼涂上,用不了幾天傷口就能痊愈。”
蘇不謹將一個小瓶子丟給了君臨天下。
君臨天下皺眉道:“早知道當年說什么也不支持你當這個皇帝,有什么話都得私下說,真是麻煩。”
蘇不謹道:“要不我明天找個隨便找個理由退位,然后直接把你推上去得了。”
君臨天下白了他一眼說道:“少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是真怕了,原本以為自己在學院里混得不錯,出來也一定能混出個人樣來,結果我還是高估自己了,站得越高,腳下的路就越陡峭,一個不留神就真有掉下去摔死的可能。”
以前在東海學院的時候,連學院的老師都夸他會來事,人緣好,吃得開,結果被蘇不謹調去無邊大地后,他可是吃了足足二十年的癟,處處受限,給了他很大的挫敗感。
蘇不謹一邊泡茶,一邊說道:“程越說得一點沒錯,你啊,就是太注重為人處世這些大俗事了,沒事多修煉,你就不會有這么多的煩惱了。”
君臨天下將孤月啼的傷口涂抹好,旋即毫不客氣地以一個很舒服的姿勢躺倒在了蘇不謹的床上,很是享受地說道:“當皇帝就是好,連床都這么軟和,睡一天我都不帶起來的,這枕頭也漂亮,回頭我拿走給靈兒用。”
咚咚!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蘇不謹頭也不抬地說道:“誰啊,進來吧。”
吱呀。
門被推開,只見一對長相極不和諧的夫妻走了進來。
“大師姐,好久不見。”
如今的顧杰愈發油膩,頗有些中年男人的風范了。
無量女也來了,她本來就沒走,顧杰是剛剛從北贏域趕過來的。
蘇不謹有些意外地看了顧杰一眼,自她去遺陸之后,的確和顧杰很多年沒見了:“喲,胖子,這么多年不見,你又變胖了,這是特意從北贏域趕回來的?”
顧杰笑道:“是啊,大師姐,瀾城大戰的事我都知道了,本想著能回來幫幫忙的,結果你都搞定了,我也就沒什么用武之地了,噥,我還帶了禮物。”
蘇不謹看了顧杰手里的小酒壇一眼說道:“來就來唄,還帶什么禮物.......就帶這么點,太寒磣了吧。”
顧杰略顯尷尬地說道:“嘿嘿,大師姐,你這些年去遺陸見過大世面了,自然就瞧不上我這點小東西了,不過這可是我從四十年前就塵封的美酒,小來出生的時候我都沒舍得拿出來,今天咱們大家聚在一起,晚上好好喝上一頓。”
蘇不謹道:“我沒意見,把程越和姬陰也都叫來吧,就在我這里吧,我帝宮的廚子手藝不錯,今晚上你們好好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