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在場三人同時皺起了眉頭,因為在提起張娜的時候陳練身上透露出來的感覺太奇怪了,除了恨意外好像還有迷戀,非常矛盾的兩種情感。
“你和她有私仇?”
陳練神情倒是非常的平靜:“沒有。”
“沒有?好那我們暫時先換一個話題,我找人調查了一下你的背景,龍安區華海鄉人,華海鄉是本市的一個偏遠貧困山區,你的母親患有智力障礙,父親身患殘疾以回收廢品為生。
在家里你還有三個姐姐一個弟弟,只不過三個姐姐遺傳了母親的智力障礙,老大和老二在幼年時因為意外都已經死亡,老三被人販子拐賣,你的弟弟倒是智力正常只不過也因為一場疾病早夭,你們家五個孩子也只有你存活了下來。”
陳練在聽著阮沭報自己的家庭背景時神情極度的冷漠,就好像是在聽故事,當事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所以阮隊想說什么?”
阮沭微微一笑:“沒什么,怕你忘了,提醒你一下。”
陳練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用不著你提醒,這些事情都刻在我的骨血了,這輩子都忘不掉。”
“是嗎?”
阮沭看著他似乎真的在思考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小時候家里窮,五個孩子又只剩下我一個,所以每天放學后我就要回家幫忙收拾廢品,阮隊,像你們這種從小生活在大城市里,爹疼娘愛家庭富裕里長大的孩子應該不知道每天受盡別人的白眼是什么滋味吧。”
“巧了,我還真知道,諾往你左邊看,那“不孝女”就經常給我臉色。”
雖然是在審訊,阮沭還是不改以往一貫的作風嘴欠的很,當即又招了應笙笙一個白眼。
“你這算的了什么,你懂那種成天身上帶著廢品的惡臭上學被人排擠的滋味嗎?
不僅要被所有的同學孤立,還要被他們扔垃圾在桌上在書包里,就因為我是收廢品的孩子,在學校的時候我被人逼著喝過馬桶里的水,被逼著在垃圾池里裝作一副很享受樣子的游泳,這些你的資料上都沒有寫吧。”
聽到這話,阮沭是嘴欠不起來了,這他娘的都是什么熊孩子,欺負同學還花樣還不少,真是欠管教。
陸斯昂和應笙笙則是眉頭緊皺,國家實行素質化教育這么多年,卻總有那么些的孩子骨子里就是不聽管教的,在學校里更是玩起了江湖習氣這一套。
“看你們這個表情應該是都不知道了,也是,你們各個都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家里都是做大官的哪里會懂我們這些生活在犄角旮旯里的人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陳練在說這話的時候大有一副破罐破摔的既視感,讓人不禁在想他究竟是經歷過什么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陸斯昂:“為什么不和老師家長反應?”
“反應?老師管嗎?我倒是跟我父親說過,你知道換來的是什么嗎?一頓毒打還有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