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搖搖頭。
“你就這么信任他?雖然算不上是深更半夜,可約見的地方卻是沒有人煙的后山,你就不害怕?”
應笙笙著實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現在的小姑娘怎么心能這么大,覺得同學就一定安全,就沒有想到人是會隨著成長環境發生變化的嗎?
就算蘇旗以前和她關系好,可到底都分開了那么多年,平日在學校里又沒有多少的交際,他是否還是和原來一樣又有誰能夠說的清楚。
薛寧被應笙笙說的眼圈微微泛紅,似乎這個時候才來后怕:“我只是……只是……”
很可惜,只是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予思安卻開口替她說道:“只是不相信那個曾今親密無間的好友會對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雖然平時沒有交集可心中對過去的友誼還是非常的懷念和珍惜,所以才愿意去的對嗎?”
應笙笙對薛寧是好意,可在害怕的情緒下又聯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即使知道是關心還是會讓薛寧覺得委屈和難過。
予思安善于共情,他習慣性的站在當事人的角度去看待問題,所以他能夠理解薛寧去后山赴約的行為,只不過理解歸理解,對這樣的行為卻也是抱著不贊同的態度。
薛寧看著予思安的眼神多了信任和平靜,在她看來他是能夠理解自己想法人。
在他的眼中她沒有看到苛責和嘲笑,有的只是理解和寬容,這樣的神情給她一種在大海中隨波逐流已久突然抓住一根浮木的感覺。
予思安給了應笙笙一個眼神,示意她可以繼續往下問了,接收到眼神信息后她也立刻心領神會。
“在上山的過程中發生了什么你還記得嗎?”
薛寧似乎是想起了昨晚了恐怖情況,感覺自己的血液從四肢流回腿部,手部溫度也降低了不少。
“別害怕,你現在很安全,你對面坐著的姐姐身手很好的,她可以保護好你。”
予思安給了應笙笙一個“我相信你”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兩人的溫馨互動還是他的溫柔,處于緊張害怕狀態的薛寧竟然不自覺的放松了不少。
“剛開始上山的時候什么事都沒發生,直到快到涼亭的時候我聽到了灌木從中發出一陣響動。
學校后山上有很多野貓,起初我還以為是野貓發出的動靜心理雖然害怕,也沒多想。
接著往前走了幾步后面突然沖出一個人,沖出來后他就抱著我,我害怕的掙扎,可是他抱的好緊我掙扎不開,在掙扎的過程中我好像扯到了什么東西,他就突然放開了我。
我往前跑,可是山上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見,在踩到一個東西后我摔倒了。
那個人又追了上來,我好害怕,我是想摸石頭的,可是我沒有摸到,我摸到了一把刀。
然后,然后我劃了他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受傷后我就站起來往前跑,他就上來追我,在扭打搶刀的時候我被石階絆倒了,那把刀就插在了他的胸口。
我殺人了,我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