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到十一點就睡了,睡挺早啊?”
“嗯,就……就困了。”
阮沭:“一個人?”
“一……一個人”
王牧嚇的喉嚨動了動,目光不由的往上瞟。
在微表情心理學中,說話由于,語言重復,結結巴巴還有目光向上游離都是在說謊的表現。
王牧在第一次說自己晚上在家睡覺時就是這樣的反應,在第二次詢問時反應相同,卻多了結巴,這也就是他要問第二遍的原因。
據蘇淮山所說,這個手表是蘇旗媽媽的遺物,又或者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表帶才是遺物。
原本的表盤在一次意外中摔碎了,蘇旗將原表盤用小盒子收起來放在了自己臥室的書桌上。
重新買過手表后將新手表的表盤拆了下來換上這個就表帶。
在他看來就好像是媽媽一直在陪著他一般,表帶的內里還有幾個小針孔,還是蘇旗小的時候扎上去的。
盡管過了這么多年,表帶已經非常的老舊,有的地方還出現了輕微的斷口,他也不愿意換新的,所以蘇淮山才能夠發覺手表的不對勁。
而且在昨晚蘇旗離開家的時候手表還是帶在他手上的。
如今蘇旗死亡,手表卻出現在王牧這里,警方自然是有理由提審他的。
“剛剛我給分局那邊的同事打電話,戴超,哦也就是今天跟帶著手下那幫人跟你干架的人,你應該不會不認識他吧。
據他口供交代,昨天晚上跟你在水門街的大排檔起了口角爭執心懷不滿,所以才會有今天的干架,時間是在晚上九點半。”
阮沭漫不經心的態度說出這番話,卻是讓王牧冷汗直流。
“這水門街距離你家華陽小區最快趕回去也要四十分鐘,要是遇到堵車一個小時都到不了。
您老十點到十一點就睡了,莫不是一回家到頭就睡了?
那您這睡眠質量也未免太好了一些。”
王牧覺得嘴巴干燥下意識的舔了舔唇:“我不是回家睡的,我太困了,在附近開的酒店。”
“好,開的酒店是吧,哪家酒店?”
聽到這話,王牧的神情越發的緊張起來,阮沭立馬抄起桌上的文件重重的砸了下去。
發出的巨響讓坐在對面的人嚇了一跳,審訊本就是玩心理戰術,王牧現在的精神狀態并不好,被阮沭這么一嚇更是直接呆愣住了。
“不說是吧,行,我大不了多費點功夫把水門街附近的酒店都給查一遍。
順便在好好調查調查你和這個戴超之間除了有所謂的“地盤”之爭外還有什么別的過節沒有,咱們好好清算清算。”
聽到這王牧立刻大聲說道:“我說,我說,昨天晚上十點以后我……我沒有回家,也沒有在酒店睡覺。”
阮沭的情緒并沒有多少的變化:“那你在哪?”
“在……綠島。”
聽到這應笙笙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這綠島是什么地方為什么王牧要這么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