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問的也都問完了,傅應川被送去了拘留所等待緝毒大隊的第三次提審,能讓三個隊長輪流提審他也算是相當的有面子了。
從審訊室出來,應笙笙和阮沭都顯得有些陰郁,雖然第一道生前傷和第三道死后傷的由來搞清楚了,可第二道造成蘇旗死亡的致命傷的出處卻一致沒有辦法確定。
“我覺得還是得從莫笑笑入手。”
沉默許久后應笙笙才提議道,阮沭嘆了口氣:“莫笑笑自然是要問的,不過現場我總覺得還能查出點什么來。”
應笙笙雖然沒有去現場,但從現場拍回來的照片和阮沭的態度她就能感覺到這造成蘇旗死亡的兇手是個很難搞的家伙。
“你覺得哪里不對勁?”
“血跡,二次復勘的時候我們發現了新的血跡形態,現場不僅有運動狀態和靜止狀態的滴落狀血跡,石壁上還有少量的拋甩狀血跡,在涼亭中還找到了擦拭狀血跡。”
這么多形態的血跡,現場應該發生過激烈的搏斗,可蘇旗當時的情況明顯不滿足搏斗的條件。
“現場搏斗痕跡明顯嗎?”
阮沭答道:“在涼亭處有較為明顯的搏斗痕跡,小道上的痕跡并不明顯。”
“我下午去一趟學校和這個莫笑笑聊聊探一下她的底。”
想來也是,目前的情況來看莫笑笑和蘇旗的死有聯系,但沒有證據指向她,如果把人叫來刑偵隊難免會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應笙笙去都是女孩子還說話一些。
“好,薛寧那邊情況還穩定嗎?”
薛寧并非造成蘇旗死亡的兇手,而且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她也是被算計的,夜晚被襲又遇上被害人是同學,心理所承受的能力也可想而知,不然也不會自己嚇的暈過去。
“目前情況還算穩定,上次問話完思安和她聊了一會兒,感覺她放松了很多。”
聽到應笙笙親昵的叫予思安的名字阮沭不禁挑眉,這才認識多久就開始叫名字了,這小教授厲害啊!
陳練案后阮沭就給宋祁言打過電話詢問了關于予思安的情況,應笙笙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就像他的親妹妹一樣,作為護犢子的代表人物,在加上“長兄如父”的情誼,怎么著他都得去幫她問問。
宋祁言倒是給了一個相當中肯的評價:“他不簡單,無論是心思還是背景都是,但論人味,他比我強,笙笙要是愿意和他在一起會很幸福。”
能讓宋祁言有這種評價可見予思安的人品過硬,所以他也就不用多去管,終究感情的路要她們自己去走。
應笙笙看著身邊那人流露處“慈父”般的神情,應笙笙不禁皺眉,等某人瞥到后一臉嫌棄的看著她:“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滾,我好奇一件事。”
阮沭白了她一眼:“放!”
“這一次你怎么不慫恿我叫小教授一起出任務了?這個可是您老最關心的祖國的花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