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被害人的腿部帶有大量泥沙來判斷,他曾經有一段時間是雙腳被埋在土里的。
可兇手這么究竟是為了什么?
正在查看樹干的阮沭確實眉頭緊皺,表面的刀痕只有一道,而且非常深,不像是用力砍擊所致,反倒是像用刀捅進去的,只是這刀口好像有些小。
兇手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用刀捅樹?
總不能是殺過人后還覺得意猶未盡所以拿樹出氣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兇手未免也太無聊了一些。
林場的現勘還在繼續,辦事處里的詢問也在同時進行,被留下進行刑訊的是何亮的副隊羅實,是個四十幾歲的老刑警。
人高馬大的,看上去十分威嚴,最起碼一眼看過去是正氣凜然的樣子,和阮沭這種穿著警服都要懷疑是不是某寶買的演出服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存在。
“你昨晚是幾點接到你丈夫的電話?”
方秀梅沒見過什么大場面,盡管不是坐在局里問話也將她嚇個半死,臉色白的跟墻有的一拼,身體也在不停的哆嗦。
“大……大概在凌晨三點左右。”
“他在電話里說了什么?”
方秀梅的雙手緊緊的澆在一起,聲音小的像是蚊子一般,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些什么。
“什么……什么都沒說,他……就在電話里……叫了一聲,叫聲很……很凄慘。”
羅實繼續問道:“凌晨三點李鑫給你打電話時你在做什么?”
“在家里睡覺。”
“有誰能給你證明?”
方秀梅立刻說道:“我昨天就回娘家住了,我爸媽都可以作證,昨天晚上我也是和我妹妹一起睡的。”
許是怕他不信,方秀梅的語氣有些急切。
在聽說李鑫出事后,方秀梅的父母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如今就在另一間辦公室里和村長待在一起。
“回娘家是有什么事嗎?”
方秀梅似乎有些猶豫,羅實見此立馬說道:“李鑫的死亡目前初步判人為兇殺,如果你知道什么一定要交代清楚。”
“我……”
方秀梅明顯是被羅實的嚴肅給嚇了一跳:“他……他不是被野狐報復才被殺的嗎?”
當即羅實就覺得很是無語,這野狐殺人傳說未免被他們傳的太邪乎了吧。
“目前案件還在調查中,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我們昨天下午大吵了一架,我一氣之下就回娘家了。”
羅實一邊做著記錄一邊問道:“為什么吵架?”
“他在外面養情人被我發現了。”
方秀梅低著頭微微的抽泣,明明他們才結婚沒多久,在婚前說了只愛她一個人的男人卻在外面養了別的女人。
盡管心理難過,可為了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她不能離婚,吵鬧就成了她唯一的宣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