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做喪葬生意的,鎮壓會影響運勢,所以就只能找東西寄居,紙花轎就是他做的寄居地。”
阮沭立刻就無語了,這都什么跟什么,荒謬成這樣的言論竟然還有人相信。
不過事情說到這已經很清楚了,起初楊家父母還活著的時候還能以楊守義的父親楊樹斌扎紙人的名義售賣紙人,維持家里的開銷。
但隨著楊樹斌的死亡他們也就沒有了正大光明售賣紙人的名頭,為了家里的生計,楊守義只能讓王華德幫忙聯系外地的買家。
起初王華德是不答應的,但架不住楊守義用王月桂的死因做為威脅,兩人間的合作也一直到了現在。
“為什么售賣紙人要在晚上約在林場?”
原以為交代了三十年前的事情也就完了,卻沒想到陸斯昂峰回路轉的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王華德嘟嘟囔囔的,說話聲音小道根本就聽不清。
“殺人藏尸都說了,還有什么是比這個罪名更重的嗎?”
陸斯昂反問,王華德一愣,隨后聲音才提高了些許。
“是賣給隔壁村一伙干盜墓的,他們說盜墓損陰德,所以每盜一個墓要買幾個紙人給自己擋災。”
聽到這話,陸斯昂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如果這個時候阮沭在這里,這廝應該已經爆粗口了。
還真是封建迷信到了極點,都什么年代了還搞盜墓,能有幾個墓給他們盜?
活人盡不干活人事,知道損陰德還敢,要是真有鬼神都刨墳了真以為幾個紙人能擋災?
實在是可笑之極。
審訊到這里該問的也都問的差不多了,陸斯昂卻在走到門邊時突然轉身問道:“你的小兒子王光天明多久沒和你聯系了。”
見他突然提起了自己的小兒子,王華德臉色大變:“警官,我兒子是又犯什么事了嗎?”
王華德有兩個兒子,除了去年死在林場的護林員大兒子王光明外,還有一個小兒子王天明。
大兒子倒是為人老實與人為善,村里人但凡提起他都是稱贊不已,可這個小兒子卻是個天生反骨,從小追雞趕鴨,打架斗毆,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是村里典型的人見人嫌,狗見狗嫌,送他去鎮上上學后就更是了不得了,是當地派出所里的常客,經常因為小偷小摸被抓到局子里。
學校里管不了就讓家里給帶回去了,可回去沒多久他又自己跑回鎮上,跟幾個小混混開始鬼混。
王華德年紀大了管不了他,也唯有做哥哥的王天明說話能稍稍管用一些,兄弟兩人的感情也算是不錯。
陸斯昂卻答道:“沒什么,隨便問問。”
王華德明顯不太相信:“警官,到底出什么事了?我那兒子是又犯什么事被抓起來了嗎?他這都快半年沒有消息了。”
“半年?”
“是啊,半年前還時不時的發短信來家里,可這半年什么動靜都沒有,我和他媽給他打了好多電話都沒接,想去鎮上找他又不知道去哪里找。”
陸斯昂眸色一動,隨后似無意問道:“我在查你的信息時順便查的,沒別的意思。”
聽到這王華德才稍稍安心一些,可隱約又覺得好像哪里不多勁。
“他們兄弟倆感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