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昂往四周方向看去,病房里除了剛來的他外并沒有別人:“我是怎么來醫院的?”
“你和阮隊遇到狼群攻擊,點燃了林場附近的草垛,村民看到林場冒煙以為的天氣太熱導致了火災,立刻就打了119,村長知道我們警戒線還沒撤就趕忙通知我們來。
我們上山的時候就看見阮隊背著你在往山下走,就像是兩個血人一樣,消防員同志趕到著火點時發現了好幾具狼的尸體,以及一個被處理過的草垛。
火星都已經被熄滅了,就是濃煙太大還沒散去,消防隊的同志去善后了,除了那堆草垛外沒有造成別的損失。”
“阮沭呢!”
怪不得病房里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在他昏迷后他一個人應對狼群,自己能活下來定是他護著,足以想象當時他的處境有多艱難。
羅實答道:“在ICU,不過人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今天在觀察一天沒什么事的話就可以轉普通病房了。”
“他傷的很重?”
陸斯昂的呼吸有些急促,對于一個情緒不怎么外露的人而言,這已經算是他難得的展露情緒了。
“都是皮外傷,進ICU是因為濃煙引起了呼吸道感染,醫生說阮隊的肺部有傷,平時倒也問題不大,但似乎他前不久受過刺激,所以才引發了舊疾。”
“我想去看看他。”
羅實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前不久受的刺激就是那沒有稀釋過的高濃度毒品給刺激的,草垛燃燒的濃煙正常人都難以忍受更別說他這個還在調養期的人了。
“陸隊,你現在就算去了也看不到人,而且你的傷比阮隊的重多了,你才應該好好休息。”
陸斯昂剛要起身,就因身上的劇痛倒了回去,羅實趕忙上前:“陸隊,你可別動了,身上縫了上百針了,小心一會兒傷口裂開。”
狼撕咬留下的傷都太深太大,醫生光是給傷口消毒縫合就用了好幾個小時,陸斯昂隨沒有進ICU,但他的情況卻比阮沭好不到哪去。
身上的劇痛讓陸斯昂清楚,自己是沒法起身的:“他要是出ICU了告訴我一聲。”
羅實立刻答道:“好。”
“林場里的狼一直都這么兇悍嗎?就這么放養在林場若是哪天他們下山襲擊人該怎么辦?”
被攻擊時陸斯昂就覺得很奇怪,為什么前幾次勘察現場的沒有聽說有狼活動的痕跡,今天他們獨自上山卻給遇見了,還有那個狐貍掌未免也太過可疑了一些。
盡管兩人被攻擊,但對狐貍掌保護的卻非常好,阮沭在昏迷前把東西交給他們,他們在拿到東西后第一時間就送去了實驗室做檢驗。
“林場雖然有狼,但有拉防護網,狼群是不會輕易越過防護網的,處理完草垛的問題后我們就去查看了防護網,發現被人為打開了。
而且經過檢驗,在狐貍掌上提取到了狼的唾液、組織細胞,氣味以及零星的血跡。
經過比對,那組織細、氣味和血跡都屬于一只死亡的幼崽,狼群顯然是將狐貍掌當作殺害幼崽的兇手,而恰巧你們拿了狐貍掌,所以才會被狼群攻擊。”
陸斯昂目光冷冽:“防護網確定是人為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