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大門,一股腐朽的氣味隨之傳來,屋子長期沒有通風,昨天晚上還下過雨,屋子里的味兒就更重了。
屋子里窗簾緊閉,吳迪找到燈的開關后打開屋子里的燈,地上還有泥鞋印,他立刻叫來痕檢科的同事過來拍照取證。
床上的換下來的衣物還有一陣的怪味,身后的同事見此趕緊拿了條大一些的無證袋過去將衣物打包裝好。
在走到窗邊時他隱約感覺有什么東西滴落在頭上:“靠,屋子里還漏水?”
滴下來的水并不多他也就沒在意,然后正巧有一滴落在了脖子上,順著脖子流進了衣服里。
冰冰涼的觸感讓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把,這一模手里黏黏糊糊的,將手指拿到鼻尖聞了聞一個惡臭撲鼻而來。
“這他媽什么玩意,地溝油都不帶這味兒重的。”
抬頭望去,想看看什么地方在漏水,一抬頭就看見橫梁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剛剛那水好像就是從上面滴下來的。
還沒等他說些什么,就看見那黑色的東西又掉了滴水下來,落在臉頰上。
“叫幾個兄弟進來幫忙,把橫梁上的東西弄下來。”
“好。”
還別說,那玩意重的很,要不是兩個兄弟爬上去拿還真拿不動,可等袋子打開時吳迪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黑的嚇人。
袋子里裝著是兩顆已經看不清容貌的頭部,一打開時氣味足以把人給熏暈了,黏黏糊糊的一大塊糊在骨頭上的可能是軟組織,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顏色是綠油油的,像長了毛似的。
幫忙拿東西下來的同事余光瞥了眼吳迪:“迪哥,你沒事吧?臉色有點難看。”
吳迪憋了好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我很好。”
才怪,老子要回家洗澡!
接下來的勘察吳迪全程黑著臉,如果小說中是煞氣存在的話,他應該就是傳說出的殺神問世。
陸斯昂在得知這個消息時同情了自己這倒霉外甥三秒鐘,這中大獎的事他都能遇見,回去買個彩票應該能中將吧。
相比起陸斯昂的“心疼”外甥,剛醒來不久轉來普通病房的阮沭卻笑的那叫一個開心:“這倒霉孩子呦,該有心理陰影了吧。”
在他隔壁床位的陸斯昂輕嘆一口氣:“你口中的倒霉孩子比你還大兩歲。”
阮沭聽聞笑得更開心了:“那也不妨礙他是個倒霉孩子。”
也虧得吳迪這個時候不在醫院,不然那張臉估計要更黑了。
晚邊來醫院的是羅實,以往都是吳迪來送飯,順便說說當天的案件進展,現下換人了阮沭問道:“小羅同志,吳迪呢?”
“從現場回來就去澡堂了,他說晚點過來。”
阮沭眼角眉梢那笑意藏都藏不住:“從現場回來都久了?”
“三個小時了。”
“好家伙,陸陸,那孩子洗澡洗了三個小時,該不會換皮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