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留下狐貍腳印?”
彭龍溪答道:“那玩意就是碰巧,我給小外甥買了個狐貍掌玩具,我想著前些時候不是狐貍入村嘛,在現場留下狐貍腳印警察就算找來也會認為是狐貍吃人了。”
“那狐貍毛呢?”
“我撿的啊,狼群追狐貍的時候咬死咬傷了不少,留下了很多的狐貍毛,我就撿了些放過來。”
阮沭一挑眉,只覺得這兄臺的想象力著實厲害,讓他們想了這么久的狐貍腳印和狐貍毛竟然是因為這個。
“欸,兄弟,我記得現場不止有狐貍腳印,還有狼腳印吧,那玩意怎么回事?”
一直在陸斯昂身邊坐著的阮沭突然開口,彭龍溪饒有趣味的看著他,隨后笑道:“什么狼腳印,你們警察也是廢啊,那就是王光明的狗留下的腳印,我追王天明的時候它也追過來了想要救人。”
“那狗呢?”
“捅死了,尸體就在林場東部的某棵樹上,你們去找找。”
對于兩種不同的審訊態度,彭龍溪同樣淡然應對,陸斯昂微微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口又在疼了。
這時,一個保溫杯往他面前推了一些:“喝水。”
陸斯昂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動,阮沭拿起水杯擰開后遞了過去:“怎么跟個幼兒園的一樣,要人伺候。”
保溫杯打開后撲鼻而來的是一股藥香,出院時醫生給配了一副調養的中藥,這是到了喝藥的時間了。
“兄弟,我還有個問題想問,那頭……你是怎么搞下來的。”
王光明和王天明的頭根據傷情診斷可以確定,都是被生生擰了下來的,要想將頭部給擰下來不可能靠人力完成。
彭龍洗答道:“當初勘察現場你去了嗎?”
“我?沒有啊。”
“怪不得,我看他們都對你倆客氣的很,大小也應該是個頭吧,不是我說,你們這局里真的是要好好整頓整頓了,勘察現場都不認真,爬樹的血手印和腳印都沒有發現嗎?”
陸斯昂喝藥的動作一頓,完全沒想到這兄弟竟然還給他們提起意見來了,剛剛他問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么阮沭每次出手都能有意外收獲。
“我本來是想把人和狗的尸體都藏在樹上的,林場樹高藏在上面不注意看你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所以我就找了跟繩子,把他的脖子給纏住,拖著他往上爬。
誰曾想,沒抓住,他從我身上滑下去了,然后頭就沒了。”
阮沭:“……”
這兄弟的膽識可以啊,背著尸體上樹。
“你挺有創意啊!”
“還行吧,這頭掉了血糊拉碴的多膈應不是,我就把他的衣服捆吧捆吧的扔到附近一個山洞里了,想著反正現場也留下了狐貍腳印,我就把他的尸體藏在狐貍窩附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