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廚房里忙活的安女士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你放心,壞人看到你媽我都是繞著走的。”
“安小姐,你這可就驕傲了,雖說你身手不錯,但還是要謙虛一點的嘛,虛心使人進步,驕傲自滿可是會退步的。”
安清卻反問道:“怪不得你這些年越活越回去了,原來是這個緣故。”
雖然被損了,阮沭臉上卻依舊帶著笑:“媽,你突然回來我老子他沒說什么?”
安清冷哼:“說了,說打斷你的狗腿。”
阮沭:“……”還是這么暴力。
吃了這么久的食堂、路邊攤,早就已經膩味了,鯽魚湯又是阮沭的最愛,久違的味道著實令人胃口大開。
“媽,你看了我養的薄荷沒有,是不是給你養的賊綠。”
安清女士在很認真的挑著碗里的魚,極為敷衍的說道:“嗯,看見了,還行吧。”
“怎么就還行了,那養的多好啊,葉子都多長了好幾片。”
“哪多了?”
阮沭立馬放下手里的碗起身往窗臺邊的薄荷走去:“這不是……媽媽媽欸……我薄荷葉子呢?誰給我薅禿嚕了!”
“你媽我薅的,怎么了?”
安清女士對上他那一臉憤怒的表情無所畏懼的說道,聽到這話,阮沭立馬就像個撒了氣的皮球。
“不敢,不敢,你是我媽你說了算。”
不一會而,安清女士面前的碗里就裝滿了一大碗挑好魚肉,在淋上特制的醬汁后將碗放到了阮沭的面前。
她這兒子從小到大都這樣,喜歡吃魚又嫌魚有刺,挑出來麻煩,哪怕饞的已經看著咽口水了都死活不下筷子。
不過倒也不怪他,畢竟小時候被魚刺卡過,還是去醫院才讓醫生用鑷子拿出來,他有心理陰影倒也正常。
“我都多大人了,還給我挑魚,這要是我老子知道了還不得吃飛醋。”
阮沭看到后立刻屁顛屁顛的回到位置上,明顯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表情,嘴里說著不合適,可行動上表現的卻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我聽說你最近和省廳總隊的陸斯昂走的很近?”
安清突然提到陸斯昂倒是讓他覺得有些意外:“還不錯,怎么了嗎?”
“你這身傷是救他弄的?”
阮沭放下手里的碗筷,很認真的看著自家媽媽道:“準確的來說是他為了救我才搞了一身的傷。”
在突然提到陸斯昂時他就意識到安清突然回來怕是知道了自己受傷的事情,雖說從小到大家里對他都是放養狀態,可到底是親生的,從別人那得知自己兒子在ICU住了幾天難免心理會不痛快。
為了不讓她誤會,他必須解釋清楚。
可誰知安清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主,立刻反問道:“你這平時虎的跟個二百五似的,仗著你爹棍棒底下練出來的身手橫行霸道,從來都是你救人,第一次被人救的感覺如何?”
當即阮某人嘴角一抽,什么叫虎的跟個二百五似的,還真是親媽啊,損起來一點都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