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圍的小吃攤太多,吃完的垃圾又隨處亂扔,泔水桶就放在攤位旁,食物的味道和泔水味混在一起,一陣陣的往上翻涌。
段尹杭目光往四周掃去,看到不少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大保健服務人員站在店門口對著來往的人群調笑著。
在看到他們路過的時候,還有幾個姑娘膽子大的上前要去拉扯他們,然而這份大膽在他們墨鏡摘下來的那一刻就消失的干干凈凈了。
豬見到了屠夫會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勢,只要他們靠近就會知道自己離死期不遠了,雖然拿豬和屠夫來打比方有些不恰當,但卻是最為直觀的比喻。
不管是陳歌還是段尹杭,他們的從警時間都已經有個六七年以上了,在一線摸爬滾打了這么久眼神也越發的嚇人。
盡管很多時候都盡量的表現的要慈眉善目一些,長期特殊的工作環境讓他們即使是和顏悅色的與別人說話都會覺得他們是在審問。
那些個特殊服務人員就算借她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多看兩眼,更別說在繼續上前了。
段尹杭道:“這就是我們沒有辦法去做大保健行業的臥底的原因啊,帥的令她們不敢靠近,還怎么打入地方內部。”
陳歌驚嘆不已:“兄弟,志向遠大啊,還想打入大保健內部當臥底?”
“好說好說,都是年少輕狂時有的想法,現在已經完全不敢想了,家有嬌妻兇猛如虎,實在不敢以身犯險,畢竟這些年醫保里的錢也沒存下多少,萬一被打出個好歹來交不起醫藥費救治可是要被放棄治療的。”段尹杭調侃道。
“老子胡了,給錢給錢.”一個光著膀子的彪形大漢樂的跟朵花似說道,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和手指上那名晃晃的幾個金戒指著實吸引人眼球。
“你他媽今天運氣也太好了,都胡多少把了,還讓不讓人活了,在贏下去我們褲衩都要給你了。”輸錢小伙兒一副痛苦面具的表情說道。
就這么一兩個小時的功夫,他都輸了快有小一千了,真是輸了個底朝天。
快速穿過這條小道后,一行人來到了拆遷房所在地,這塊地拆了一半建了一半,建起來的樓房四面都是通透的,并不滿足綁匪監控中的全封閉條件。
為了防止出現疏漏,陳歌準備去找住在附近的居民打聽一下。
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他看中了一群坐在摩托車上閑聊的男人,在城中村里用摩托車接送客人的司機并不少,畢竟摩托車相對與汽車要靈活,在小巷四通八達汽車又進不來的這里,摩托車無疑是最好的代步工具。
陳歌走上前,笑意盈盈的問道:“兄弟,給你們打聽個事行嗎?”
摩托車司機齊刷刷都看了他一眼,隨后當作沒看到的樣子將視線移開,直到他從兜里掏了煙,一個個極為客氣的遞過去后人家的才算是正眼看他一眼。
“什么事兒啊?”其中一個穿著黑白條紋襯衫流里流氣的大哥問道。
陳歌一副苦惱的樣子說道:“嗐,都是為了我家妹子的婚事。”
似乎是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幾個大哥都來了興致,坐姿都變了開始正面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