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舅今年應該三十有一了吧?”阮擎宇在棋盤下落下一子,似閑聊的問道。
吳迪的棋路被堵了,手中攢著的白子在手里轉了又轉,思索著該落在哪里合適,“是啊,下個月過完生日剛好三十一周歲。”
阮擎宇:“你這子落不落啊,都手里握熱乎了吧。”
“我這不想著呢嗎,您給我這把路都得堵死了,我要不好好想想要不了幾子我就涼了。”吳迪依舊慢悠悠的看著棋盤思索著怎么突圍。
阮擎宇:“家里沒急著給他找對象?”
吳迪:“找了,他連見都不去見,直接就給人家回絕了,幾次下來我外公也懶得在張羅了說是由他去吧。”
“該不會是心里有人了吧,才推拖著不見?”阮擎宇八卦道,實在難以想象一個老將軍竟然對小輩的事這么好奇。
吳迪卻切了一聲,“他能有什么人,從小到達性格孤僻的很,我媽他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自閉癥才給他扔部隊里去改造,這些年他雖然性子放開了不少,但話還是少的可憐,在加上工作的問題,同齡人大多比他職位低跟他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能玩在一起的實在少的可憐,不過他也沒時間玩。”
陸斯昂從小成績就好,所以一連跳過好幾級,讀書時期一直都是班上年紀最小的那一個,大學畢業的時候也才剛滿十九歲,在21歲拿到碩士學位后陸老爺子擔心這個老來子把自己給玩自閉了,就干脆一狠心扔到部隊里去了。
可誰曾想,陸斯昂在成績上不服輸,體能訓練上也是如此,體力不如人他就每天比別人多練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一年過后這家里人眼里的小書呆成了連里的狙擊手,考察成績更是優秀的讓人驚愕,不少人都在陸老爺子面前說他這個小兒子多么的優秀,可陸斯昂為了這些付出了多少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阮擎宇卻覺有些頭疼:“得,我們家那臭小子跟他就正好相反,他跟誰倒是都能玩到一起去,別管是男的還是女的,最后都能混成哥們,這下可好他倆湊一起去了,也別出去禍禍人家姑娘了,就這么湊合過吧。”
吳迪嚇的手里的棋子都掉了,對阮老爺子的開放思想嘆為觀止,阮沭好歹也是阮家唯一的孫輩,他就這么把孫子給賣了?
阮擎宇看到棋子掉落的位子立刻笑了,“小子你輸了。”
吳迪猛地一驚,看向了棋盤,當即感覺到腦袋頂有三條黑線滑落,“這不算,我沒拿穩。”
阮擎宇卻哼哼道:“落子無悔,別管你是掉下去的還是自己下的,到了棋盤上的棋子可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吳迪:“……”他剛剛是故意的嗎?
書房里的吳迪在凌亂,而二樓陽臺邊上吹風的兩人則顯得非常的悠閑。
阮沭:“這個案子沒想到又和黑哨扯上關系了,你現在調查的有眉目了嗎?”
陸斯昂拿著啤酒的手一頓,下午的時候趙英杰已經說了,不僅他在調查黑哨,黑哨的人同樣在調查他,只怕過不了多久就要正式交鋒了。
“還行,有些線索了,不過還在梳理中。”陸斯昂說的很模糊,實際上調查黑哨的事情遠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
周諫查信息的技術一流,可盡管他已經盡了全力,都只查到微不足道的一點信息,那些人藏的太深了,他們就像深藏在地底下的樹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到底鉆到了哪里。
阮沭也沒多想,全當是因為案件信息要保密,所以也沒在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