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阮沭:“報告,臨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隊長,省廳總隊代理隊長阮沭申請成為本次臥底行動人員。”
廳長荊風華皺褶眉,阮沭的調令是他批的,陸斯昂要壓調令的事情也是他默許的,別人不認識阮沭他認識。
“不行,斯昂選你做代理隊長,你要接替他的任務完成剩下的調查。”荊風華回道。
阮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的臥底任務無非從兩個方面挑選人員,要么從警校里挑選沒有社會背景經歷的學生,他們背景干凈容易得到黑哨組織的信任,卻也有一個非常致命的短處,經驗不足,黑哨的人竟然能做出襲擊總隊的事情證明他們根本不懼怕與警察為敵。
而另一個選擇則是從現役警察中選擇一個人員去充當臥底,黑哨不同一般的黑惡勢力組織,他們以販賣信息為主要謀利方式,有警察經歷的人員去充當臥底難以取得他們的信任,還有可能在沒接近到他們的時候就被暗殺,無論是哪一條臥底行動都難以進行下去。”
荊風華眸色微動,不由的多看了他兩眼,不得不承認阮沭的的確是有兩把刷子:“既然你都清楚臥底行動的難點,又憑什么認為自己可以完成這次的臥底行動。”
“因為代理隊長阮沭因不習慣總隊的行事風格,與隊內人員產生摩擦動手傷人,在完成調查任務過程中預判事物導致造成隊內重大損失,開除警籍以正視聽。”阮沭說這話時認真嚴肅全然不似在開玩笑的樣子,就連一旁的吳迪都驚呆了。
吳迪咬著牙低聲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阮沭回道,“黑哨行事狠辣,不打消他們的疑慮難以打進內部,我這囂張跋扈的性子公安系統里幾個不知道,他們不可能會不清楚這一點,我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荊風華在猶豫,不得不說阮沭的話觸動到他了,高位做久了難免難免有些瞻前顧后,年紀越大越發的愛惜羽毛,阮沭的釜底抽薪讓他驚嘆也不由的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你就不怕他們殺了你嗎?”荊風華問道。
阮沭:“他們不會,也不敢。”
“不敢?你憑什么這么覺得?”荊風華追問道。
阮沭深吸一口氣:“我雖然不算什么東西,但我有個沒退休的好爹,就沖這個他們不敢輕易動我,包扣這一次陸隊的失蹤,為什么是失蹤而不是發現尸體,同樣因為他們在忌憚陸隊家的背景。”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么現實,一個人的確算是不上是什么東西,可一旦惹上一個背景不俗的家族,將會有無窮無盡的后果,更何況還是阮家陸家這種的家庭。
荊風華:“警籍開除這件事一旦對外宣布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你最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