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嫻婉說道:“原本我們家用的骨粉是從柯氏骨粉行買的,因為老板柯明華的兒子柯樂樂因為賭博欠了人家一大筆錢,債主追到他們家說要么砍他一只手要么還錢,柯明華拿不出那么多錢就把家里的骨粉生意給賣了。”
“這萬英豪家里也是做礦產生意的,怎么好端端的會去收購柯家的骨粉生意?”在文嫻婉提到這個人的同時,梁鴻夏的人員信息也同步調了出來,速度算是非常快一點都沒有耽擱。
資料上顯是萬英豪家里和孫家一樣也是做礦產生意的,單是礦那邊的收入就已經非常客觀了,而骨粉聲音的賺頭對他們來說壓根就不夠塞牙縫的,他們完全沒必要做這種投入和支出不成正比的生意。
文嫻婉:“這我不清楚,我們采購骨粉一般都是一次采購一個月的量,等我們再次要買骨粉的時候就被他們通知說老板換人了。”
“你們就沒有考慮過換供應商?”應笙笙問道,“你們需要的陶土就是被孫家把控住,如今又多了骨粉的話只要孫家棟和萬英豪兩人聯手,文氏瓷器館就會被拿捏的死死的。”
文嫻婉冷哼一聲:“怎么沒想過,孫家棟和萬英豪他們知道我們在聯系別的骨粉供應商后就先我們一步給對方施壓,讓他們不準給我們提供骨粉,我們要的骨粉質量高,能夠提供的起這種質量的骨商也就那么幾家,幾家商量過后全部都拒絕了我們。”
在這種情況下要么選擇萬英豪他們提供的骨粉,要么就斷原材料瓷器館停工,兩條路相比之下文嫻婉選擇了第一條。
盡管知道孫家棟和萬英豪狼子野心,但她也不得不這么做,文氏瓷器館的情況真的太糟糕了,如果一旦挺住燒瓷可能就是真的永遠停止了,爐子的火沒了要想再升起來可就難了。
于是更加得寸進尺的條件出現,為了保證爐子的火不熄,面對割地賠款的條件她也還是答應了。
因為是骨粉材料還是柯氏原來的,所以文嫻婉不用擔心和再浪費時間去考察骨粉的質量情況,也是出于對原柯氏的信任,以至于為什么會在瓶中檢測到人骨粉她不得而知。
應笙笙:“骨粉采購的清單還有保存嗎?”
“有,每一次的采購信息我們都有保存。”文嫻婉道,“那些單子都是我弟子鄧云心保管的。”
“我們經過調查,你除了鄧云心外應該還有兩個弟子才對,他們人呢?”應笙笙問道,這次他們去源安鎮只見到了鄧云心,和調查資料上顯是的另外兩個弟子也在信息不符。
文嫻婉垂眸,臉色有些不好:“他們不干了。”
“不干了?”應笙笙有些驚訝,“他們跟你的時間不短了,怎么會突然不干了?”
“其實他們早就有要離開的想法了,只不過因為師徒情分和擔心文氏瓷器館的情況所以才遲遲沒有離開,瓷瓶夜宴拍賣成功后我就讓他們都走了。”文嫻婉道,提到兩個弟子她的情緒明顯要低了很多。
鄧云心才跟了她一年的時間,而另外兩個可是一早就跟著自己的姐姐文玲瑯學藝的,后來姐姐去世后才轉投她的名下成為她的弟子。
雖然不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但也是她看著一點點學成的,一起經歷過患難時刻,感情自然要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