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放在面前,文嫻婉依舊不死心,但是翻找東西的動作明顯要緊張許多,好幾次因為手抖導致資料又掉在桌上。
顫顫巍巍的又拿起來后看到上面的內容嘴里不斷重復著:“不可能,你們都在騙我,不可能。”
看著她這樣的反應,對面坐著的三人臉色都有些微妙,夏再杰湊近一些低聲道:“笙笙妹子,她這反應有點奇怪啊,你剛剛審訊的時候她又出現過這種狀態嗎?”
“沒有。”應笙笙回道,不僅沒有還顯得游刃有余,而此刻她的反應著實怪異的很,像是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去給她倒杯水。”應笙笙對梁鴻夏道,說完小梁同志立馬出去倒水。
然后梁鴻夏前腳剛出去,文嫻婉立馬喊道:“藥,幫我拿藥。”
“什么藥。”應笙笙驚了一下,立馬問道。
文嫻婉:“在我包里,焦躁癥的藥。”
聽到這話后應笙笙和夏再杰的表情都變了,文嫻婉竟然有焦躁癥,所以外界對她的評論差說她脾氣不好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應笙笙出去后找到文嫻婉的包,可除了在她的包里找到了治療焦躁癥的藥外還有另一瓶治療抑郁癥的。
兩瓶藥拿在手里,應笙笙覺得分量似乎有些沉,拿著藥回去文嫻婉吃完藥情緒冷靜了很多,但臉色依舊不太好。
他們也不急著繼續詢問,就安靜的等著她平復情緒。
等確定她的情緒都冷靜下來后應笙笙才問道:“你這個焦躁癥有多久了。”
語氣平靜,似乎就是在閑聊一般,文嫻婉深吸一口氣:“有十幾年了,剛剛拿藥的時候你應該有看到另一瓶藥吧,我不僅僅有焦躁癥還有中度的抑郁癥。”
“病情如何,自己還控制的住嗎?”應笙笙問道。
文嫻婉輕笑:“前些年還能自己控制,自從接手瓷器館后就只能靠藥物維持了。”
應笙笙感覺現在的文嫻婉渾身透露這一股凄涼的感覺:“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或是加重的嗎?”
“生活里的小事日積月累的吧,我也說不清楚,只記得小時候父親都是很看重姐姐不在意我,我想在他面前好好表現,但不知道為什么我越表現他對我就越忌憚。”文嫻婉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茫然無措的,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父親對待她會是這樣一個態度。
文嫻婉道:“文氏瓷器館的經營的確出了問題,他還在的時候我跟他建議找一個人來幫忙做宣傳,瓷器好賣了瓷器館的情況應該會好很多,可是他罵我心思不純,沒有對瓷器保有應該有的敬畏心。
他甚至還說我燒的瓷器是沒有靈魂的,可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明明我的燒瓷技術要比姐姐好,他為什么要這么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