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笙笙輕笑:“我覺得你誤會了。”
兩人閑聊一會兒就各自干活去了,成年人的生活就是這樣,在忙碌中不斷的掙扎。
休息片刻后,應笙笙來到審訊室內,吳凱坐在對面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氣氛壓抑的很。
應笙笙將資料放下,看著他心情非常的負責,上一次見時她對他的遭遇是同情的,可悲慘的經歷不是犯罪的理由。
“你在掩護的那個人是誰?”應笙笙也不繞彎子了,直接進入主題。
吳凱神色一頓,故意轉移注意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李彥軍就是我殺的,沒有什么幫兇。”
應笙笙:“是嗎,李彥軍身高比你高了十公分,作為一個健身主播他的身體素質有多好也不用多說了,你一個人在僅僅綁住他手的情況下是如何控制住他,并且將他的頭摁進水里的?”
“我……我力氣很大。”吳凱回道,再說這話時情緒有些期許的激動,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
應笙笙:“是嗎?可是我們調查到你的腰椎有些問題,平時連重物都要盡量避免去提,就算有力氣你也沒有辦法去使上吧。”
聽到這,吳凱的神色有些緊張,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干到起皮的嘴角:“就是我自己做的,你愛信不信。”
面對他的強詞奪理,應笙笙也沒有嚴厲的反駁:“我們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你說你可以做到要拿出證據,嘴巴一張就說我可以法官是不會承認的。”
“哦,對了,在發現李彥軍的尸體附近我們發現了一些腳印,根據鞋碼和受力的壓強的判斷,我們確定腳印的主人是身高一米六到一米六二左右,體重在90到95斤之間的女性,而這些條件和你的前妻潘芳女士都是吻合的。
在加上我們調查到了吳恒死亡的真相,現有的三起案件都指向了造成吳恒死亡的涉事人員被報復的可能,所以我讓人去了潘芳的老家蓮花村。
當地的派出所民警前往走訪確認,證實潘芳于兩周前就離開了蓮花村,目前去向不明,對此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在說話間應笙笙語氣平穩,神色也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放松的就像是在閑聊。
吳凱想要辯解什么,抬頭對上她眼睛的瞬間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嘴張了老半天后啞口無言,只能以沉默會對。
應笙笙:“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吳凱:“沒有。”
“現在已經三條人命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她的目標還有兩個,你要看著她繼續錯下去嗎?”應笙笙問道。
吳凱臉上流露出了痛苦糾結的神色,應笙笙不緊不慢的說道:“自首和被抓在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不要一錯再錯了,孩子是父母最好的禮物,他不應該成為殺人的理由,這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憑什么那些人犯了錯就可以繼續逍遙法外,這對我們來說公平嗎?”吳凱紅著眼睛質問到。
應笙笙有些無奈:“可能我這個時候說這句話不太合適,但我還想是想告訴你,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這也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否則要警察干什么。
法律存在的意義不是為了懲罰罪犯,錯已經鑄成在怎么懲罰也不能彌補逝去的東西,看似很沒意義可它又必須存在。
它的存在告誡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要遵守游戲規則,不要因為一己私利去傷害別人,每個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權利,侵犯了別人的利益危及了生命安全就需要付出代價,那是保護我們生活在這個社會上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