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陽秋臉色漲紅,給了聞景一個眼神示意他后退。
雖心有不甘,卻又不能違背他的命令,終是松手后退了幾步。
人是退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阮沭身上,但凡他要是做些什么出格的行為下一秒腰間槍里的子彈就會到他的頭上。
阮沭語氣強硬的說道:“賀陽秋,我答應和你聯手是因為你答應過會把他還給我,你他媽現在還躺在床上的人給我,真以為我奈你不得了是嗎?”
誰知聽到這話賀陽秋卻笑了:“忍了這么久藏了這么久,現在還是爆了?”
賀陽秋是故意的,他故意讓阮沭看到陸斯昂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樣子。
這段時間阮沭的情緒掩飾的太好了,好的讓他摸不清頭緒,所以他要賭一把。
“把他送回去。”阮沭沉聲道。
賀陽秋咬著牙勾了勾嘴角:“你覺得可能嗎?”
話應剛落,下一秒阮沭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就這么抵在他的脖頸上。
一般然換作遇到這種情況就算不嚇死也慌了神,可賀陽秋不僅不退反而主動將脖子靠近他的匕刃。
被割開的皮膚鮮血很快就涌了出來:“我不能放送他走啊,他要是走了我就留不住你了。”
“阮沭,我們是同一種人,留在我身邊好不好。”賀陽秋的眼神充滿了病態的占有欲。
“留在你身邊,不怕我什么時候對著你的心臟來一刀嗎?”阮沭靠近他耳邊低語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關系有多好在說什么悄悄話。
賀陽秋嘴角微微揚起:“你不會的。”
他的拒絕在意料之中,也沒有什么好驚訝的:“人我不能放走,不過我可以讓你來見他,這已經是我給你做的最大讓步了。”
阮沭眸色有些危險,賀陽秋繼續道:“他手邊的點滴里我加了點東西,對身體沒什么傷害,就是會有點上癮。”
“賀陽秋!”支撐阮沭沒有動手殺人的是他身為警察最后的底線。
他剛要松手去拔掉陸斯昂的點滴就被賀陽秋抓住手給帶了回來:“我退讓的夠多了,這要是都不答應我只能讓人加大藥量了。”
這個時候,原本一臉驚慌失措站在病床邊的護工突然換了個人一般拿著灌滿黃色液體的針筒走到了陸斯昂身邊。
賀陽秋語氣很是溫柔的說道:“這支針打還是不打決定權在你。”
阮沭看著他的眼神冷漠的像是冰一樣,他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陸斯昂被毀掉。
“讓你的人離他遠點。”阮沭沉聲道,“給他換一個離我近一點的地方。”
賀陽秋知道,他妥協了:“好。”
阮沭:“把藥停掉。”
“這個我沒辦法答應你。”賀陽秋一臉無辜的表情,“他的身體已經適應了藥性,如果貿然停藥的話他的狀況可能會變得很麻煩。”
阮沭深吸一口氣:“好,黑桃k洗干凈脖子給爺等著。”
賀陽秋輕笑:“好,拭目以待,我的黑桃q。”
兩人這一次算是徹底的攤牌了,面上的那層窗戶紙也因為陸斯昂的緣故被徹底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