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哨不干凈,你染上了他犯下的罪最終也會被強加到你頭上。”阮沭說道。
賀陽秋不以為意的說道:“不干凈?阮哥,我早就不干凈了,在我被當狗一樣的逼迫在地上爬,被我媽的血染一身的時候早就不干凈了。”
他的這一句阮哥叫的極為的自然,他是獨生子,雖然有聞景一直陪在他身邊,可他始終沒有辦法對他完全敞開心扉。
阮沭一出現的時候他就覺得無比親切,同時又很刺激。
在他身上,賀陽秋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阮沭手腕硬為了達到目的什么都敢做是個十足的瘋子,否則也不會為了陸斯昂下這么大一盤的棋。
可他卻活的那么的光明,他的人生經歷都讓他覺得羨慕,他活成了自己夢想中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的樣子。
所以他想親近他,想親近那個夢中的自己,可是越靠近他心理一種念頭越強烈,把他拉下來,從光里拉下來,一起在泥潭里沉淪那應該會很有趣吧。
阮沭:“收起你那猥瑣的眼神,否則老子戳爆你眼珠子。”
賀陽秋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你他媽為什么永遠那么煞風景。”
“要毛風景,老子坐在這就是道風景。”阮沭冷哼一聲。
剛剛賀陽秋看他的眼神太過狂熱,如果不打斷的話指不定這貨又要打什么注意了,最好的打斷方式無疑是他的嫌棄。
畢竟兩人相處這段時間也沒少懟到對方吐血,阮老畜生氣人的本事那可是修煉了二十幾年的,賀陽秋這毛小子哪里能比的了。
眼見時間差不多了,賀陽秋將桌上的文件收拾了起身準備出發,接下來可是一場硬仗。
打開辦公室的門,聞景就站在門口,賀陽秋微微皺眉:“不是讓你先回去嗎?”
聞景:“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有他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讓你回去就回去。”賀陽秋的神色有些不耐煩。
聞景看了一眼阮沭,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因為阮沭在他才更不放心,畢竟這人前不久還拿著刀差點把人給抹脖子了。
阮沭一挑眉:“他估計是怕我一會兒在路上的時候把你給搞死然后拖去山里埋了。”
“你這一天天的能不能說點陽間話。”賀陽秋白了他一眼,從他的語氣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并沒有生氣,反倒有種兩人在斗嘴的感覺。
阮沭:“不能,我陽間事都不干說什么陽間話。”
聞景還想說什么,卻被賀陽秋給擋了回去:“現在回去,我們先走了。”
說完,從聞景身邊擦身而過,阮沭一挑眉看著揚長而去的某人,心想這兩人間絕逼是發生過什么,不然一起長大又是刀口舔血過來的感情應該比誰都深刻才對,怎么會鬧成這樣。
由于不認識路,阮沭下樓后直接上了副駕駛的位置,絲毫都不帶跟他客氣的,看著某人這理所應當的梵音賀陽秋是真的哭笑不得。
賀陽秋:“不是,你這動作是不是太自然了?我怎么有種我是司機的感覺?”
阮沭:“老子沒上后排坐著你就知足吧,哪那么多廢話,墨跡。”
這要是去了后排,那才叫名副其實的成司機了,阮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別他媽得寸進尺,見好就收是人間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