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思安看了眼尸體后朝著段余白的方向走了過去,剛剛在安排人員離開這里時他本想讓段余白和葉蓓一起離開,但他卻說自己也是學相關專業的可以幫上一些忙。
見他堅持,予思安想著也算是一個機會就同意了,卻怎么也沒想到好像有點出師不利。
段余白惡心的厲害,予思安輕拍他的后背:“怎么樣,還好嗎?”
愣是換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道:“我……對不起……我暈血。”
“實在難受就先出去吧。”予思安看著他的樣子著實有些為難,這么嚴重的反應繼續留在這也是一種折磨。
可誰知段余白聽到這話后緩了一會兒,站直了身子:“我可以的,我想跟你學點東西,也想看看你辦案時候的樣子。”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予思安也不好再說什么,奈何段余白難以壓制的生理反應在查看尸體情況時也只能讓他站的遠一點,戴上口罩視線盡量避開尸體。
邱寧正蹲在地上查看尸體神色十分凝重,而此時的鯊魚池里游動的鯊魚還處于激動的狀態,工作人員無論怎么驅趕都沒有用,下水勘查工作遲遲無法進行下去。
而這時,向陽在登記美人魚表演者的身份信息,本次活動共有三十五名美人魚表演者。
本次事故中有二十余人受傷,目前均已送往醫院,在一一核對信息后向陽發現少了一個人。
“這個趙亦斕的表演者呢?”向陽問道。
海洋館本次美人魚表演的主要負責人邵在禮回道:“小趙前幾天腳扭傷了沒辦法參加活動,就請假了。”
向陽記下信息:“前幾天具體是什么時間?”
邵在禮拿出手機翻找趙亦斕給他發的請假信息:“這呢,是一月二十一號上午九點,這還有她給我發的醫院腳傷證明。”
向陽接過手機對著微信上的內容進行核對,負責人邵在禮還一邊抱怨:“原本我們都已經排的差不多了36六個人的隊形,也都排練好久了,她這突然傷了腳請假還導致我們臨時改隊形的加班加點的排練。”
“你知道她的腳傷具體是怎么造成的嗎?”向陽問道,說完拿出自己的手機進行取證拍照。
邵在禮:“跟她同屋的舍友說是洗澡的時候在衛生間里滑了一跤,我去醫院看過她了,腳確實腫的很嚴重,咱也不是什么黑心老板總不能受傷了還要她戴傷上陣假期我也就批了,可是苦了我們了。”
向陽問一句,邵在禮在回答的同時還要跟著抱怨幾句,順帶夸夸自己的是個有良心的老板,好在警察面前刷一波的好感自證清白。
兩人間的調查問話也都是開著錄音的,向陽一邊記一邊聽著他的半廢話,全然沒有任何的不耐煩表現。
“能不能聯系她一下,問問她現在的情況。”向陽問道。
邵在禮非常的配合:“當然可以,我馬上給她打電話。”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電話打出去后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奇怪,這時候怎么不接電話。”
“打不通?”聽到他嘟囔聲后向陽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