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格陪著落了兩滴淚,抱怨道,“還得背著人才能見你,多早晚日子過成這樣兒的了!”
提前兩日,她便吩咐依墨親自去跟管家打招呼,一來要瞧瞧屋子,二來,要他去福倫府上送趟信。管家打理著京里的宅子,到了大年下,有事回稟一聲福慧,不招人眼。
福慧哭了個痛快,拿著帕子使勁抹淚,哭夠了,才齉著鼻子道,“得了你回京的信兒就盼著,到底盼著了,可我卻脫不開身。前兒你的信送來,被人家一句話懟回去了,我哪敢多嘴。”
素格疑惑道,“是姑爺不許你出來?”接著打趣道,“聽說過新婚纏人,可也纏了一年了,就一刻都舍不得分開?”
福慧的臉騰的紅了,拿帕子作勢打她,兩人繞著樹跑,院子里頓時活泛起來。
依墨重新去洗了杯盞,換了猴魁來,嘴里道,“大姑娘來嘗嘗,那邊府里老夫人賞的,二姑娘今日特意囑咐帶來給您嘗口兒。”
姐妹倆仍回去坐下,福慧端杯子一瞅,哼道,“又是從我們府里送來的,不顯擺她會死!”
素格瞧這聲氣不對,正是一肚子疑問,不好直接問,打起太極道,“嘖嘖,知道你們府上富裕,喝不完了送人,不過,大冬日的能喝到這么鮮的猴魁,我倒挺知足的。”
福慧聽了,放下杯子苦笑一聲,“嗐,當著明人不說暗話,如今這樣品相的茶,定然都是上貢的,給皇上貢一車,內務府大臣也能落下半車來。宮里有的,怹們家里都齊全,要什么都有。”說到這兒,有些愧疚道,“今兒是借查賬名義出來的,沒敢帶東西。素格你想要什么,我回頭還讓人送這里來。”
素格搖搖頭,“就想見見面,我是怕一進去,,,人都說宮深似海,不知道還能不能見著。”
福慧默了默,這事兒她出不上力,也沒打聽什么出來,不好接話。
素格瞧她臉色也知道她做不了主,便繞回去笑問,“我瞧著,你比以前可瘦了好幾圈的。剛怎么說,怹們家堆金埋銀的,怎么倒餓著你了?”
福慧聽她問,眼角又濕潤了,跟她的丫頭依荷是從雅布府里陪嫁來的,見了素格就像見了親人,早想插話了,此時撅嘴道,“我們姑娘可憐,好好的一個哥兒,都成形了,愣被那老婆子給害沒了。。。”
福慧扭頭瞪她,不許她多說。素格拉她手道,“大姐姐,即有事沒有瞞著我的道理。咱們從小什么不說,說不得還能湊個主意呢。”
福慧揉眼道,“論理,跟你說,我是不怕的。可說了也沒用,倒讓你替我操心。”
想想,到底忍不住,跟額涅不能說,跟素格說說,倒倒心里的苦水也好。
“說起來丟人。這家子,一言難盡,你聽我從頭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