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便接著問,“說吧,你都知道皇后主子什么事兒?”
楊章咽咽唾沫,吃完東西要將津液在口中回旋,有助于養生。
“皇后主子的胎相很穩,沒有一絲驚嚇的樣子。我倒是佩服,深宮里的女子,都是嬌生慣養的,落個水都能把命丟了,摔那么狠,居然一點沒放心里去,娘娘跟其他女子到底不一樣啊。”
那九閑閑問道,“那依您看,娘娘如今有幾個月了?什么時候能生產?”
楊章道,“大約有四五個月,至于何時能生產,您不知道瓜熟蒂落嗎?”
那九被他懟回來,只好道,“這么說,皇后娘娘很是有福。是男是女您能瞧出來嗎?”
楊章嘿嘿道,“后宮的女子都想知道自己懷的是男是女,也有那什么圖,算好日子行房,確保生男。沒想到你也這么俗氣。您還不知道嘛,那都是胡說。要是按日子行房就能生男,宮里怎么現只有公主?
還有啊,要是哪個太醫告訴您,摸摸脈能摸出男女來,嘿,都是騙你玩呢。”
那九不說話了。
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告訴楊章,畢竟這么大的事,沒有把握前還是別多事的好。
他叫來楊章,不過也就是問問那日有沒有什么異樣。看他這樣子,自然是沒看出什么來。反正他不會被康嬪收買,也就不用多問了。
瓜送進來了,那九打發道,“提回你值房吃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楊章卻吩咐那小太監去切開送來,一邊吃一邊道,“還是大總管會享受啊,這瓜,現如今好些小主都吃不上吧?”
那九道,“您不是養生?那瓜這么涼,你就這么吃。”
說話功夫,那瓜已經小半個沒了。
楊章又吃了一牙,這才擱下手,到一旁的金盆里洗手,“我知道為什么請我來。”
那九瞧向他,“什么?”
楊章取了巾櫛擦嘴,過來重又坐下道,“您想跟我打聽什么,我不知道,可我告訴您的您肯定想知道。我那日診的脈,不是皇后娘娘。”
那九猛的聽見沒反應過來,呆了一會兒才問道,“什么?那,,你瞧的是誰?”
楊章嘿嘿笑道,“沒什么能瞞得過小爺我的眼睛。先聽的脈,十分溫和,我就疑心,剛剛受了大驚嚇,怎么的也不能這樣沉著啊,尤其是女人,這個時候最嬌弱。
所以我要了兩只手聽。”
那九嫌他啰嗦,催道,“您怎么知道不是皇后娘娘的?”
楊章瞪他一眼,慢條斯理道,“不講齊全,您怎么知道我道行高呢?”
見那九真的急了,才道,“我瞧脈跟旁人不同,最好能瞧臉,可那日娘娘躲在幔帳后,不讓瞧,我便要瞧指甲。
這指甲呢,旁人不知道,其實能瞧出不少信兒來。這些就不跟您細說了。那天有功夫我倒樂意跟您嘮叨嘮叨。您別瞧不上,這功夫,我一般不告訴旁人。”
“指甲?指甲能瞧出有無身孕有病無病?”那九懷疑道。
楊章搖頭,“瞧完了出來,我也沒覺出什么不對。可后頭萬歲爺要進去瞧娘娘不是,娘娘既然無恙,也就出來了。
我跟陳太醫站在一旁回話,這時候我又瞧了眼皇后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