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傳來腳步聲,素格一慌,腳步錯落,差點把自己絆倒,最后還是廣祿一把拉起她來。
他現在有些知道怎么對付素格了,以前他在她跟前總是太正經了,正經起來就容易顯得無情,兩個人一起的時候,但凡他在她跟前耍些小無賴,就能瞧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樂到第二天。
“你是要謀害你親。。主子嗎?”廣祿“咬牙切齒”,差點說成謀害親夫。
素格面上一紅,“主子,奴才瞧您身子已是大好,明兒我就能回宮了。”
廣祿方才使了勁力,腿上的箭傷撕扯的極痛。所以他的咬牙切齒并不完全是假的,他彎了身子喘氣。
所以七爺進門時就見到廣祿服小做低,給素格認錯。
“喲,二哥您這是,”待瞧清楚是素格,本來有些吃驚的他又恍然大悟,“原來跟這兒舉案齊眉呢!”
廣祿橫目過來,咬著后槽牙道,“還不滾過來。”
就是聽到他的腳步,素格才把自己推了出去。
老七嘿了一聲,怨他不早說,墩身就過去攙起他來,送到榻上。
廣祿哼了哼,勉強問,“你怎么進來的?我這里誰都不見。”
“您這是把誰得罪狠了挨這遭罪,瞧瞧,臉上通沒人樣兒了,身上跟火爐一樣!”老七沒回答他,卻一臉恨意的問。
老七剛從陜甘回來,得了消息就來瞧他,誰知門上連他都攔。他一惱,從侍衛身上拔了劍出來,一路就闖到鏡春齋。
到了門外想想不合適,二哥見他這樣興許拿他當刺客了,才收了劍。小侍女是人精,方才素格跟廣祿說話,早閉門出去躲開了。這才由得他進來。他才不敢讓老二知道他在怡王府撒野。
見廣祿雖不像外頭傳的命不久矣,可也顯然是受了重傷。
他跟皇帝是兄弟情分,跟二哥廣祿則更像是師徒。倒不為年紀,他沉溺犬馬聲色時,是廣祿一頓狠揍嚇住了他,才懸崖勒馬從了“良”的。小孩子性情不定,學壞最容易,可也就那一兩年,過來了也就長明白了,心里極感激廣祿。
在他心里,大夏都靠著皇帝哥哥跟二哥,現在有人密謀殺廣祿,簡直跟挖他家墻腳差不多。
他心疼二哥,對那個要他二哥命的人恨之入骨,“是誰下的毒手?!”
廣祿心有戚戚的搖頭,他越追問,廣祿越是滿頭大汗,不肯說一個字。
素格退在一旁,屋里沒旁人,她也不好丟下這哥倆走。
但再瞧,廣祿的臉色不對勁。循著他的手看下去,她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