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他又拍拍她的臉,取出她嘴里的堵塞物。
塔拜站在那里,扭頭聽外頭傳來“嘶嘶”的低吼聲,心不在焉起來。
杏臻道,“我要回家。”
塔拜瞧她一眼,沒有聽明白,“什么?”
“你一個小小統領,拿什么娶我?”杏臻輕蔑的瞧他,“我阿瑪會親手殺了你。”
塔拜樂了,剛要說話,外面有人來,他聽了兩句,就匆匆的拔腿要走,突然頓了頓,回頭對杏臻命令道,“就呆在這里,不許出去。我馬上回來。”
他走了,杏臻反倒發了怔。
屋外定有人把守,她其實也并不急于出去,對塔拜這個神秘的屋子,她的興致極大。
屋子里除了墻上的動物頭角,地上鋪的獸皮,只有簡單的幾個箱子。
“嘶嘶”聲又傳了過來,這回她聽的十分真切。
下雪的天氣,萬物銷聲。那撲哧撲哧的動靜,古怪至極,一遞一遞的入耳,聽起來十分恐怖。間接的還有人訓斥的聲音,說的什么,辨別起來卻是不能夠的。
杏臻是極敏銳的一個人,塔拜這個地方蘊藏著的極大陰謀味道,她沒發不嗅到。于是她試圖去翻那幾個箱子。只是箱子有的上了鎖,沒上鎖的里頭就是一些簡單的衣物和雜亂無章的零碎物件。她有些失望。機會這么好,她不想沒有收獲。
翻了一會子,什么都沒找到,她只得罷手,悻悻的坐下。
門簾一卷,幾個兵丁抬了箱子進來,往屋角堆下,瞧也不瞧她一眼,退了出去。
新來的箱子跟屋角的箱子一模一樣,她過來檢視,同樣上了鎖,什么也瞧不見。
一只只辨認過去,其中一只里傳出濃郁的甜香味。
帶著蜜糖的香氣,又遮蓋著一絲腥味。
塔拜的聲音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在門外停下。塔拜掀起門簾進來,掃視了那幾個新箱子一眼,再瞧杏臻,臥在一角已經睡著了。
他咧咧嘴,從箱子里拿出一件毛皮替她蓋上,往墻上一個牦牛頭過去,掀起來,取下鑰匙打開箱子,一一看過,依舊鎖上,又出去了。
杏臻手腳極快的照他的法子拿到了鑰匙。運氣還算好,鑰匙跟箱子有記號對應著。
新箱子里面是白色的鎧甲。每一個都是。
沒有什么不妥。
除了一件鎧甲上有甜香的氣味。
她聽著外頭的動靜,塔拜沒有回來前,外頭沒人敢進來。顯然,塔拜平素的規矩極嚴。
原來的箱子沒有記號,她費了好大的功夫,勉強打開了一個。依舊是零零碎碎的衣物跟小木頭佩劍。
這些衣物跟鎧甲,他用來做什么用呢?
趕在塔拜進門前,她把箱子鎖上了。
塔拜滿足的把她推醒,臉上帶著饕餮的笑容,今天一切都很順利,之前沒想明白的,今兒個都解決了,也許這個女人真的是他的福星。
女人帶給他的不只是歡愉。他更喜歡她在他身邊時的他睥睨天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