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秦柯低估了妙伍辦事的速度。
僅過了兩日,妙伍便回了酒館。
黑貓現了身形踏入院門之時,秦柯仍臥在樹下的搖椅里曬著太陽,胥蕪正為玄鳥整理羽毛。
見他歸來,胥蕪停下手中的動作,忙連站起了身。
“如何?”此話是搖椅中的秦柯問的。
胥蕪搓了搓手看向妙伍,雖心中焦急,卻并未開口詢問。畢竟伍爺名聲在外,她這雇主若是急著詢問,倒像是不相信他一般。
妙伍沒有答話,輕輕一躍便跳上了石桌。尾巴一甩,將玄鳥趕到一旁。派頭十足地端坐在桌上,將口中叼著的一塊凝石擲在了茶盤上。
玄鳥并未與他計較,撲啦啦地飛回了枝頭。妙伍在旁人面前總要維持一下作為殺手的冰冷形象,眾人都明白。況且這院中向來是天大地大,接了單子的最大。
望著茶盤上的凝石,胥蕪愣了片刻,而后顫抖著伸出手去拿,在觸碰到它的瞬間,便已淚流滿面。
“是……是阿姐的凝魄。”她捧著凝石坐回原處,哽咽著說道。
秦柯接道:“但內里已經沒有靈力了。”她仍臥在那里搖著團扇,并未起身。
“是……”胥蕪將凝石緊握,貼在胸口。良久,她輕聲開口:“他……可說了什么?”
這句話,自然是問那黑貓的。
“我尋到他時,他已不是你記憶里的樣子了。”妙伍答道:“他將這凝魄中的靈氣皆渡給了百靈,百靈卻還是沒有醒來。”
胥蕪抬眸看它,神情有些驚訝。
“他問我是何人,我嫌解釋起來過于麻煩,便直接化做了你的模樣。”妙伍繼續說著,而后又覺得長話短說很難說清楚,干脆揮了揮爪,將畫面再現了出來。
畫面之中,妙伍身著一襲黑色曳地輕紗望仙裙,化作胥蕪的模樣,立于洛白面前。
彼時的洛白,正頹然坐在南天門口,百靈為他擋下殺招的地方。
距離當日已千年有余,后來他仍是尋了許多法子,還是沒能將她喚醒。
“可還記得胥箬?”妙伍問。
“胥箬?你回來了……”洛白神色恍惚,木木然道。他摸索著一旁的玉石柱子,想要站起身來。
“胥箬已經死了,不是被你親手殺死的嗎?你忘了?”妙伍蹲下身子,單手按向洛白的肩膀,將剛剛站起的他又按了回去。
凌厲的眸子與洛白視線相平,盯著他茫然的雙眼問道:“你不記得…她還有個雙生的妹妹嗎?”
“妹妹?”洛白偏頭,又將妙伍細細打量了一番。“你找我做什么呢?”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