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樓澈交談一番,蘇烈的心情十分不錯。回到內院之時,樓氏尚未歇下。
蘇烈知道樓氏是在等自己,從凈房出來后,笑著對樓氏說:“澈兒不入仕,實在是可惜了。”
樓氏明白丈夫的心思:“湛兒已經破了例,澈兒必然不會再入仕。”
蘇烈點點頭:“舒兒的事,就交給你了。”
樓氏正要和蘇烈提及此事,蘇烈如此說,樓氏便應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除了季氏母女,其他人皆已到場。虞老夫人笑容滿面,沐香園里笑聲不斷。
有丫鬟在外面通傳,說三小姐來了。
話音落,晚歌緩緩走入正堂。
樓澈將目光投向門口,少女白衫青裙,顏色殊麗,似盛放的海棠花,明媚動人。
晚歌上前給虞老夫人及樓氏行禮,又與晚舒等人打了招呼。
樓氏起身介紹樓澈,晚歌順勢看去,只見男子一身蘇繡月華錦衫,劍眉星目,薄唇高鼻,確實容貌不俗。
少女笑意盈盈,眼底卻無絲毫情緒,倒令樓澈有些意外。殊不知,在晚歌眼里,已沒有人能讓她驚艷半分了。
蘇晴不時望向對面,樓家表哥豐神俊朗,比三皇子還要出色幾分,當真生了一副好相貌。可他并無官職在身,這樣一想,蘇晴便止住了心思。
樓澈年少成名,有狀元之才,品行高潔,虞老夫人很欣賞他。只可惜眼前的年輕人已有婚約,虞老夫人也清楚,緣分的事不能強求。
眾人在沐香園用過午膳,便各自散去。臨走前,虞老夫人熱情開口,讓樓澈在府里多住幾日,不要急著離開。
樓澈含笑應“是”,并說改日再來與虞老夫人敘話。樓氏和晚舒自然是非常高興,臉上笑意明顯,藏也藏不住。
一行人走后,虞老夫人不放心季氏,命秋嬤嬤前去探望,大概兩盞茶左右,秋嬤嬤回到沐香園。
“老夫人,三夫人尚未痊愈,并無大礙,四小姐在菊苑陪著,您盡管安心。”
虞老夫人微微頷首,揮了揮手,示意秋嬤嬤退下,自己則去內室歇息。
臨近傍晚,日暮西沉,天邊只余一抹殘陽籠罩在上空。
晚舒本意是叫上晚歌,三人一道出府轉轉。奈何蘇晴臉皮厚,硬要跟著一起。晚舒見旁邊的二人并無異議,便默許了蘇晴的行為。
樓澈料想,樓氏應未提及自己的來意,現下人又多,也就歇了詢問晚舒的心思。
四人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如意軒。伙計笑臉相迎,猜到面前的幾人必定身份不凡,愈發熱情起來。
蘇晴的目光全被這里的珠寶首飾吸引,晚舒也拉著樓澈去了另一邊。
曹掌柜向晚歌使了個眼色,晚歌意會,走到曹掌柜跟前。
“掌柜的,可否帶我去樓上看看?”
“當然可以。”
二人到了樓上,曹掌柜長話短說。
“三小姐,世子傳來口信,讓小姐有急事可去尋宋謹幫忙。”
“好,掌柜的往來侯府多有不便,日后可將消息遞給王管家。”
說罷,晚歌準備下樓,卻瞧見非常有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