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短信發出去一分鐘,亞麗大伯娘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亞麗平靜的接起電話,可憐兮兮的喊了句大伯娘。
那邊的話自然不客氣,一直在數落。從14歲亞麗去他們家花了多少錢,又說起農村現在日子不好過等等。亞麗安靜的聽著,間或答應一兩句。她的心思完全沒有放在電話上,而是在感覺后面的房岱。他那邊一點聲音也沒有,顯然是發現了自己在接電話。
“我受了點傷......”亞麗委屈的情緒:“不能盡快返工......,之前還有是有機會的,本來接了來錢快的電視劇......我知道家里堂哥要娶媳婦。”說到最后,亞麗的語氣越發的低沉下來:“我會盡快掙錢......”
掛了電話,亞麗醞釀好的眼淚早已經流了下來,她伏在輪椅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哭聲不能太大,不能太粗魯,要充滿了委屈與隱忍。
“情緒強烈不利于傷口愈合。”房岳果然走了過來,他勸誡人的方式也很房岳。亞麗回過頭,眼里適時的露出一絲被人捉住的尷尬和驚慌。
胡亂擦了擦眼淚,亞麗靦腆的叫了聲:“房醫生。”剛剛瞟了一眼,房岳腦袋上的好感值已經飆升到了20,終于有了一個醫生對于病人的體貼。
“你......”房岳出口想要說什么,亞麗卻打斷他:“哎呀,我有東西忘在病房了。”說完就胡亂搖著輪椅想要離開。這個時候不適合被安慰,有些東西說出來了,就會變得索然無味,還不如給他心底留一個意猶未盡。
房岳還沒說出口的話被打斷。“我送你吧。”他還是很紳士的提出。接著便推過亞麗的輪椅,向住院部走去。
亞麗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她捏著手機,保持著低落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狀態,微微低垂著頭,乖順的坐著。
將亞麗送回病房,房岳也沒有多待。只是囑咐她不要情緒激動。配合治療的話,一個月就可以恢復正常走路。另外他還給亞麗開了兩只疤痕藥膏。亞麗道了謝,沒有多余的行為。但是房岳的好感值升到了30。是啊,委屈堅強又懂事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呢?
“亞麗,你好點沒呀?現在我想起那個場面都心慌。”蓮蓮偶爾會跟亞麗打電話。她和裴元進展還不錯,雖然不至于將他吃得死死的,但是關系也是突飛猛進。
“輕傷,手術也成功。”亞麗輕描淡寫的說:“反正我也沒幾場戲就領盒飯了,應該不會耽誤拍攝。”“那天你受傷后楊導發了好大的脾氣!”蓮蓮給亞麗八卦:“對了,聽說最近他要來京都拍幾場戲,可能要專門來看你。”
亞麗正愁怎么進一步刺激自己和房岳的關系呢,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楊導這個人有些文藝青年的通病,愛意淫,以為世界以自己為中心。深更半夜喜歡在朋友圈發些晦澀的東西。但不管他發什么,亞麗都會點贊,看起來像個腦殘粉。
也難怪他學導演專業,戲劇化的人總是喜歡戲劇。只是不知道房岳到底吃不吃這套。